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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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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四个月,她的内外伤虽然只恢复了三成,但是已经能够支撑着木拐可以走得比较顺利了,她不能再等了,想到孩子已经受尽折磨,她的心都在发憷。她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密道的一个出口离开,她已经改变主意了,从此她将和孩子在一起,再也不提报仇,只要她的孩子快乐,她委屈都已经受了,要找也找不回来了,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着他们平安长大,至于魔人之间的战争再也跟她无关了,从今天开始她只为她的孩子活,为她自己活着。

    钱能通神,她化妆成一个老头,几百两银子顺利地租到了一辆车,她耐起性子慢慢的走,尽量不让人怀疑,过了半个月才到了放天雷丝的灵位的宗庙,想到马上就可以让格莱伊脱离苦海,她的内心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幸福和温暖,格莱伊,格莱伊,她心里在一遍遍的呼叫着,我来了,你马上就可以不再过悲苦的日子了。

    她在神庙外徘徊着,用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通知格莱伊呢?叫人当然不行,格莱伊是她的儿子,母子之间本来就有天性,艾丽丝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招唤方式,以前她功力受制,发挥不出来,现在虽然不能运用武功但是功力还是有四成可以运用。她在神庙附近找了个山洞住下来,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就到月光下慢慢地运用千里传音,她的声音传到格莱伊的耳边。“格莱伊,我是妈妈,我来接你啦,妈妈还有钱,足够你过上好日子了,你再也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了,你听妈妈的话,三天以后,三月一日的晚上,你到后山那块有点空旷地平台上来,我们一起走。”

    每天晚上她都把这种声音发一次,她相信如果没有问题,格莱伊应当能够听见,一想到马上见到格莱伊,她已经觉得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该对孩子说什么,说爱他,说想他,不,这都不能表达她对孩子的思念和喜爱,对什么也不说,用时间来证明她对孩子们的爱,他们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想到这里,她兴奋地从嘴角溢出血来。

    第四天晚上终于到了,她开心极了,她在月光的陪伴下,拄着拐棍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个平台上,平台周围都是树,应当是最好的掩护,她远远地看见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她几乎是半扑着过去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孩子面前的,她只知道,自己明白的时候,已经在抱着孩子的脚哭泣了。她说不出任何话,她抖动地手摸到了格莱伊身上破烂的衣服,她就手忙脚乱的取过包里,她拿出了衣裤和鞋子,颤抖着嘴唇含糊的说:“格莱伊,格莱伊,我的宝贝,你试试,合不合身,这是妈妈给你做的,你试试,要是不好,我们下次再做,……

    “你自由了,从此你会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生活的,妈妈保证,让你生活的很快乐,我有钱,我们也会有房子住,还有你马上会有弟弟妹妹,那多好。格莱伊,妈妈的话你听得高不高兴?”艾丽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太兴奋了,这是十一年来她最开心的时刻。

    格莱伊还是目无表情的看着她,艾丽丝说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讨好似地将衣服和鞋子都捧给格莱伊。这可是她用了两个月时间完成的,格莱伊应当会喜欢吧?格莱伊接过衣服,突然他把衣服和裤子用力抓住,“刷拉、刷拉、刷拉……”他像对待刻骨的仇敌一样地将衣裤撕成了一条条的布丝,然后将鞋子的面和底都撕开来,扔到了艾丽丝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是一股怒火,一股令艾丽丝不寒而栗的怒火,她从来还没有这样对一种怒火如此胆战心惊过,她努力从脸上挤出笑容,并且一相情愿的想着或许是孩子受了太多的折磨,所以不能原谅接受她吧,他能来就很不错了,说明他还是肯给自己机会的。她将东西抱起来,继续笑道:“做得不好,你不喜欢是不是,没关系,妈妈下次再做。……”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天莉亚王后,她刚刚收我做了她的儿子,你这该死的家伙,陛下早就在等你了,你终于自投罗网了,我已经报告陛下了。”艾丽丝的话还没说完,格莱伊那尖锐的童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艾丽丝难以置信地看着格莱伊的脸,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她听见一声断喝:“淫贱母狗猪,你终于又落网,这次都亏了格莱伊,你等着受惩罚吧。”紧接着卫一队士兵冲上来,将她按在地上,麻利地用铁链穿过她的肩胛,这次她一点都没有挣扎,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衣服裤子和鞋子一样,正在一条条地被撕开,她只是笑着看着格莱伊,轻声地问:“格莱伊,这不是你做的,你是被逼的,被逼的,是不是,是不是。”

    “别人谁也没有逼我,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总是不放过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没有你这种妈妈,记住,我们之间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对一个魔鬼的恨,对一个暴徒的仇,我恨你,现在,我决定听善良的天莉亚妈妈的话,彻底忘记你,把你从我的心里和血液里清除出去。”格莱伊凶狠地说着,他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受不了,不狠毒他会马上软弱得哭出来,不他决不能哭,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的内心对她还有一点在乎。

    艾丽丝突然大笑起来,她一刻不停地笑,从平台到监狱立即动刑审问,她始终在笑,笑着看那一张张冷漠厌恶的脸,笑着看自己的血肉飞溅开来,笑着昏死过去。

    她已经被捆在京城的受刑台上整整熬了一个月的酷刑了,瑟莱伊要她抛出逃跑的路线,艾丽丝毫不犹豫地说了,那洞里的东西原来都打算给格莱伊的,现在还有什么好可惜的。从被捕开始,她就把撕裂地衣物抱在怀里,受刑地时候那堆完全破烂的衣物堆在刑台上,沾满了她的鲜血,她只要有间隙就呆呆地看,好像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格莱伊,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谁都可以出卖她,但是格莱伊不可以,被格莱伊出卖那是在一片片撕她的心,她的心好像是这堆衣物已经被格莱伊撕得血淋淋的了。

    最后一道刑法施刑时,国王王后和王后新收的义子格莱伊都来观刑,行刑手将她的手足紧紧地捆在铁板上,用沸水先浇几遍,浇得发红了,再用冰水浇几遍浇得发青了、麻木了,再用棍子打活过来,艾丽丝扭动着胸膛,小腹一次次悲苦的撕嚎着,甚至发出了凄厉的惨号,到最后当她几乎麻木到没有感觉的时候,行刑手开始用铁刷了从手指上刷过去,铁刷刷进了皮肉,十指连心,她痛得连心都要吐出来了,她用臀部用力一顶,扯动着吊着残发的发环,嗬嗬了两声巨叫,死过去了。

    行刑手用烟把她弄醒,接着再用水轮换的浇,因为国王认为上次钉骨断筋还是没有让她受到足够的教训,所以有必要给她一个沉重的警告。行刑手就这样浇几次,刷几次,最后活活地将她的手足的指骨到背面的一半都刷成了磷磷白骨,然后再用小斧头,半寸半寸地将骨头从手足上砍下来,红白色的骨髓流下来,艾丽丝的大小解也就跟着流下来,她只是颠动着脑袋,无意识的呀呀地叫唤,挺不过去就昏死,醒过来继续地叫着,等到行刑手将她手足砍得只留下近手足腕还有二寸时,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台上天莉亚身边对天莉亚笑着低声说话的格莱伊一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一次醒后她不笑了,她开始哭,她对着那堆衣物哭,将她放在刑台上,她就忍着手足的断骨巨痛爬过去将衣物抱在怀里哭,她不断地亲着那堆衣服,她所有的梦想都毁灭了,而做这件事的人却是她的儿子,现在他在别人身边笑着,而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笑脸,艾丽丝所能做的唯一让自己被悲伤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心宽松一些方法就是哭。

    她在昊天宫还是两个月的刑没有服完,昊天宫的六位宫主亲自来监押,他们把她拖在两匹马中间让她的断手背托着重枷,用断脚掌在沙石地上走路,存心折磨她,但是她不在乎肉体的痛苦,这和她此时心上的伤口比起来算什么呢?瑟莱伊仿佛要故意折磨她似地,将那堆撕碎的东西挂在刑枷上,艾丽丝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一路什么话也不说地哭泣,任你怎么打骂,她就是哭,一直哭到那只完好的眼睛都流出脓血,看东西都模模糊糊了,宫达还真怕她全瞎了,用药把两只眼睛都包了,血泪还是从布包里渗出来。

    她被押回昊天宫后自然又是一番极无人道的严刑,此时的艾丽丝已经失去了斗志,格莱伊的出卖使她完全对一切都绝望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宫众受了上次的教训后对她看押的极紧密,动辄是鞭打铁烙,但是她总是摆出最合作的样子,虐来顺受,她好像一步步地在迷失自己逐步走向葛非所预料的那样的没有了傲骨,没有了信念的一个只有活气的东西。在昊天宫的一年英雄苦役后,她又被押送到玉门,风雪山谷,洛家庄,何清门各服了半年的苦役,所受的折磨实在是非人所堪。接下来,她被押往乞丐帮,因为天雷丝她曾经冒她之名屠杀了二十万乞丐帮的弟子,所以她也要在总坛受刑一年。现任帮主刘文玉,曾经与艾丽丝八拜为交,当年极是相得,一起共同抵抗过敌人,但是在天雷丝的屠杀中,她的师傅、父母、夫君和一对儿女都惨死于刀下,几乎是灭了门,所以她现在对艾丽丝已经不是一个恨字能够说明白了。

    艾丽丝被押到总坛后,被下令关押在一个只有一个通风气孔的竖箱里,竖箱的周围都是尖针,只要一靠近,尖针就深入体肤,艾丽丝的双足只留下了脚背了,站不了多久就想倒下去,但是一近尖针又被迫站直了,她就站一会儿,倒一会儿,到后来实在是太累了,身心的疲倦战胜了身体的痛苦,她就任由尖针刺入体肤,昏昏睡去。

    刘文玉召集了十万弟子,在总坛设立了受刑场,立上死难兄弟的牌位,又准备了本帮建帮以来的一百多种酷刑,外加刻意去收罗的刑具有二百多种。她一声令下,帮中的弟子将贱畜生押上来。十万弟子一齐怒吼,要血债血还,艾丽丝被押到牌位前,两个弟子押着她使劲地磕头请罪,将她磕得额头上血流如注,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才将她扔到了刑场中央。艾丽丝听着周围的怒吼声,吓得不敢抬头,她企图将身子缩成一团,但是五个弟子过来将她拉开,刘文玉大声道:“行刑。”帮中的行刑手便将刑具一件件的搬上来,用在艾丽丝本来已经伤痕斑斑的身上。

    艾丽丝已经不知道自己死过去几次了,好像他们的愤怒没完没了似得。每次她醒来都不是被水浇醒的,而是被扔在广场中央,一群帮众将尿淋下来,把她全身都泡在尿液里,让盐水刺激她血肉混杂的伤口,她就在盐津的巨痛中醒过来,每次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极度仇恨的脸。刘文玉走下来,冷冷得道:“人家说我们叫化子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但你是世界上最下贱的畜生,所以你只配添我们的脚和屁股,兄弟们把脚伸出来,让她添干净。艾丽丝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不她决不添,仅余的傲气让她觉得宁可死也不添。刘文玉让人把她的嘴用铁条撬开,艾丽丝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她的舌头只有半截,不伸出来,刘文玉倒还真没有办法。刘文玉冷笑道:”你不肯添,那说明还没让你下贱到家,弟兄们把狗箱给我装过来。叫化子们推过两只大木笼子,里面都是发着各种恶臭的赖皮狗,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疮,生得穷凶极恶。艾丽丝自从上次受过极度的兽辱后,对这些野兽已经怕得要命,现在看到比那些野兽还要恶心的恶狗,更是魂飞天外,跪爬到刘文玉的脚下,苦苦哀求,她宁可添,也不受这种侮辱。刘文玉狞笑道:“给你一个教训,叫你记住,本帮主是你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最下贱的畜生奴隶,帮中任何一个兄弟都可命令你,如果你敢反抗,你就记住今天的享受。说完她下令把这畜生带进其中的一个木箱中,让那些已经服了催情药的恶狗好好取乐一番。两个帮人把全身都在抖动的艾丽丝拖了进去。然后帮中的兄弟一边听着她咿咿啊啊的凄嚎,一边吃着烤鸡肉,没多久那个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到了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刘文玉下令把她拖出来。

    帮众们一看,也都吓了一跳,这还叫人吗?全身上下烂成了一团,兄弟们都恨她之极,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觉恻然。刘文玉命人将她唰干净,上好了药拖到广场上示众,特别将她的两腿分开,叫帮众们都看清她受的糟蹋。等她有了点力气,刘文玉下令让她将帮众们的脚都添干净,艾丽丝再也不想去兽笼了,她趴在地上,努力伸出舌头一只脚一只脚的添过去,稍微慢了点,一脚就踢过来,那些帮众还故意踢她那咬烂的双乳和下阴,看她被踢得全身萎缩都乐得哈哈大笑。

    足拷问了快两个月,在她身上甚至用刻字的小铁条烙满了各种骂人的,侮辱人的话,(叫化子骂人没有对手),把她折腾的奄奄一息,劳动宫达特地从京城赶来给她治伤,宫达费尽心机,她也是整整过了半个月才开始喘过一口活气,宫达对刘文玉说,拷打不要超过现在这个程度,否则她可真的会没命的,到时候刘文玉也交不了差,葛非笑道:“刘姐姐,帮里有的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定非得用酷刑啊。”

    待到她稍微复原能够爬行以后,刘文玉命令帮众押着她,带着巨枷和五部穿身的铁镣去要饭。她被迫三更即起,先在灵牌前的一个特制的木架上坐上去,木架顶头各是两根小长棍分别插入她的yīn道和肛口,木架旁边有机关,只要手一按下去那木棍就会往上不断地捅,用力越大捅得越厉害。艾丽丝开始自己轻轻的捅,后来帮众火了,重重得压了几次,将她整个人都顶起来,艾丽丝才晓得厉害,帮众告诉她要是她敢不认真用力的捅,那就将她捅到最高点然后一天让她在刑架上坐着,艾丽丝没办法,只得一边叫唤着,一边捅,捅到了百下,便将她放下,命她挨家挨户去要饭。她身上的八个黑字的标志,她脸上的烙印,不着寸缕的身体都表明了她的身分,你说老百姓恨她都来不及,哪能要来什么饭,态度最好的是吐唾沫,倒大粪,一般地都用柴棍竹棍抽,厉害的备有鞭子甚至门杠,有些还用烙铁,接连要了二天饭,到了快入更了,除了要到旧伤上添上的新伤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要到东西,当然要挨打,连加了大小便的残食都没得吃。她跪在刑场中央,又累又饿又渴又伤痛,只有蠕动着嘴唇向刘文玉求饶:“刘帮主,求求你给我一口吃得,给我点水喝,我明天一定好好去要,好好去要,我会要很多很多饭,你给我点吃得吧,我饿,好饿,我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刘文玉也怕她饿死,见她已经告饶得嘴唇都是血泡,便叫人端了碗猪食过去,艾丽丝贪婪地趴着吞噬起来,现在她根本不恨这东西恶心了,反而只觉得太少,要是能让她吃个饱有多好。

    接下去几天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到,再要不到,就要进兽笼了,一想到那个笼子,她就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才能要到饭呢?她在帮众的监押下来到一条臭水沟里,沟里头有下水道冲过来的剩饭和剩菜,但是掺着各种肮脏的东西,她趴下去捞起来,趴了半天,总算捞满了一大海碗,今天可以交差了,她甚至有些兴奋起来,总不用挨打,可以进牢房睡了吧。谁知道捧到刘文玉面前,刘文玉拿起鞭子就抽过来:“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吃,把这个没有用的畜生押到兽笼去。”不管艾丽丝怎样哀求,帮众还是把她拖进去了,他们又可以听到她惊恐的呼叫,凄厉的哭声了,看到完全变形的扭动,气尽力竭地爬行逃跑了,早上又一定可以看到一具印满狗牙和狗污渍的女肉棍。老实说距离上次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家都有点想再看看了。

    艾丽丝这回学得更听话了,为了逃避那些恶狗,她用嘴把肮脏的东西都吸掉,一直到露出白饭为止,有时她还可以偷偷吞下去两口,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白饭,什么滋味都已经忘了。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淘饭的工作,不用在刘文玉面前出现,虽然被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比起那些惨绝人寰的酷刑来,好受多了。刘文玉也发现了她的新乐趣,立马缩短了要饭的时间,早上要完后,就把她拷打一番,然后押进只有几个气孔的狭小的地牢里,一个夏天过去,伤口都溃烂长着蛆虫。冬天又将她一丝不挂的押跪或者倒吊在刑场上,还常常强迫她拖着残损的脚掌和手掌在若大的刑场上爬,说是给她热热身。刘文玉自从夫死子亡后几乎夜夜不眠,于是在她眼里贱畜生就是个最好的出气桶,高兴的日子让她息两天,不高兴了就使劲手段来折磨她,她叫工匠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木盒子,把艾丽丝的两只乳房用各种方法装进去,把她的两只乳房塑造成各种形状的怪物,又拿笔在她身上画来画去,好像艾丽丝是一样工具,一样让她心里好受起来的工具,只有折磨她才能让刘文玉内心的痛苦得到释放,所以在这一年中,艾丽丝几乎半个月要和死神来次约会,每次都是在气若游丝时被宫葛二人拉回来。

    好不容易在乞丐帮受完了折磨,她一下站是被押到哈维家族去,接受亲身父母和亲人们的奴役。艾丽丝虽然不对他们存在奢望,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可能会比原来要好受些。她一被带到,照样的受刑拷,受逼问,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记忆闭锁没有开的密钥,可是连下的人也打不开的,所以她胡乱的招了许多地方,人们几乎把全中度能找到洞都给找了,但是还是连影子都没有,有些人开始怀疑她是否是真的知道,但是江涯认定东西一定在她手上,她不肯说,一定是在等她的孽种来救她,然后再图东山再起。所以哈维家对她的考问反而比乞丐帮还要严厉,不过死去活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得到,江老爷就更火了,刚好葛非受江大小姐的邀请来做客,葛非出主意说,让她服奴役索性不要给她一点休息时间,将她的意志完全击溃,说不定答案就会出来了。

    江涯和斑竹夫人和津玉夫人一听有理,他们完全忘记艾丽丝是哈维家的小女儿了,大白天打发她去河里拉纤,和两头骡子连在起,拉着哈维家所在河段的货船。这个河段特别的难走,所以平时就不用人拉,用牲畜来拉,艾丽丝被放在头纤上,她要是不拉,船就动不了,所以监押着一下就能分别出来她有没有用力,可怜她拉着那极粗的苎麻绳,绳子都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肉中,有时她几乎觉得连骨头都被拉出来了,后背上是一道道深深的血口,监押还不许她休息,她一休息下来就把她换到二纤,让骡子拖着她走,有时她实在太累了,想趴下来睡一会儿,监押的鞭子就抽过来了,她甚至到了任你抽,我也要睡的地步,监押就让两匹骡子拖着她走,即使你睡着了,也要叫你干活,只要一看见她的眼睑搭下来,就马上想方设法的将她弄醒,用极端的疲倦来逼得她完全的沦丧人性。

    到了夜间,她被带到河边的磨坊,整夜的拖磨斗磨饲料,轮换的监押一样不许她睡,从夜晚一直到天亮去拉纤,她被逼着不停地拉,哈维家族已经听说,她特别害怕的就是进兽笼,所以早就准备了许多的野兽,只要她敢反抗,兽笼就在等着她,所以她也就舍着身子拼死拼活的拉着。到后来她学会了睁着眼睛,一边爬一边睡觉,据说沙漠中有些奴隶主为了让奴隶适应在沙漠夜间行走,多半要练得他们边打盹边走路,现在艾丽丝已经完全超过了这个层次,她在苦苦磨砺中可以魂飞天外,而干活依旧。

    她的身子在超过负担的苦工中一天天的坏下来,外伤没有好转,内伤越来越重,有时她边爬着边咳嗽,嘴边都是血丝,监工报告上去,葛非说,只管让她咳嗽,有归元丹吊命,有什么可怕的。阴阳搜魂刑的发作已经在一年前开始了,虽然每月只有两天,但是那两天刚好和她的月事一块儿来,她的月事本来已经很不对劲了,每次来血特别多,子宫痛得好像又受一次幽闭,再加上两天时间内白天如烈火煅烧,晚间又如入万丈冰海,全身经络收缩痛不欲生。所以每个月阴阳之刑发作后,她都要发寒热,全身乏力,但是哈维家全然不顾她的苦痛,照样要干活,做不完当天的磨工,轻则饿肚子,不给喝,重则鞭打针刺铁烙,再下去就会有其他酷刑侍候,甚至浸粪池,押入兽笼。哈维家发现除了兽笼外,她对粪池同样也很害怕,所以又多了一个威胁她的法子,她的身子积贫积弱,越来越经不得刑拷,每次拷打带给她的痛苦都到达了难以忍受是的地步,可以说是刚开始受刑的十倍。她也想尽力完成奴役,也想让自己的处境稍微好些,但是奴役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今天完成了,明天必定比今天还多,完不成要受折磨,还得两天的活一起做。到了五个月间,她在大冬天的晚上拉了一夜磨,边拉边吐血,白天又在河边极大的朔风里吹着,再加上河里许多地方积了冰,船也格外难拉,她拉了一趟已经全身都是虚汗,手掌拉着麻绳嵌得鲜血直流还都直打滑,拉到第二趟眼前都是金星在飞,第三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吐着血栽进冰河里,监押开始还以为她装死,后来见她真的在河里不动了,把她拉起来,她就一直在昏迷,嘴里不时地呛出血来,葛非给她看了看,葛非知道她的功力可以保证她的内伤不至于死去,但是内伤很重,全仗内功压着,一旦内力开始越来越弱,内伤也就越来越重,最后会五内俱毁,吐血而亡,到了十年之后完蛋和她葛非无关,但是现在不能让她死,所以葛非给她喂了归元丹,让监押把她带进地牢里,暂时不要吊在广场上吹风,以免肺疾攻心。

    第三天天就开始下雪,雪透过地牢上面的铁架落进地牢,在地面不久就积了厚厚的一层,艾丽丝在发冷烧,她一个劲地说胡话,她梦见母亲给自己喂药,给自己喂食物,铺着厚厚的床给自己睡,父亲在房里烧了暖和的火炉,一边和她下棋,一这闲聊。她不自觉在嘴里喃喃自语,娘,我好冷,我想吃饭,我想你抱我,娘抱抱我,过了一会儿她有点清醒过来,她爬到铁牢口,拉着牵在她脚上的铃子,监押过来,艾丽丝断断续续但还是清楚地对监押说:“大爷,求你上报老爷和夫人,看在她们曾经生过我的分上,给我一口热汤,一床薄被好不好,这样我就算死也会感激他们的。”监押看她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叫另一个去报告。江大人刚好和家人在用中饭,听了这话连胃口都没了。

    “她还能说话是不是,把她押到广场上鞭打三百,吊着叫不出来了,再押回去,告诉这个畜生,我们不是她的爹娘,我们生不出这样的畜生,她是个下贱的畜生,就叫她找畜生当爹娘去,看那条狗,那只猪愿意认她,她们就是她爹娘,这次只给她鞭子,还是好的,下次再说是粪池还是兽笼叫她自己选。”

    监押回来把江老爷和江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艾丽丝的独眼里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出来,她的心比雪还要冷,从口到脚都冷透了,监押把她拖到广场上,许多不干活的老百姓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来观刑。行刑手打一鞭,按江涯夫妇的意思问一句,“说江大人和斑竹夫人和畜生你是什么关系?”

    “啊,他们是我的主人,我是他们的畜奴。”啪,一道血口子印上去。艾丽丝倒吊地脚不停地抖着。

    “畜生有什么资格叫‘我’。”

    “呀!是畜奴错了,畜奴再也不敢了。

    “说他们是不是生你的人。”啪“哑,不是,畜奴不是他们生的,畜奴如此下贱,不是高贵的主人生的,是畜奴病得胡说。”又是一道血口和前面的交织着。

    “哪畜生的父母是什么东西?”啪,“啾呀,畜奴是下贱的畜生,畜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从那里来,因为没有父母的教养,才会干那么多坏事,你们说谁是畜奴的父母,谁就是。”啪“猪栏里那头病得快死得母猪和肉摊上那条被挂着的狗是你爹娘,还不快给它们嚎丧。”啪,艾丽丝在广场的刑架上被抽得荡来荡去,昏过去,被冷水刺激得醒来,到最后抽完了鞭子,监押就照命令将她吊在广场上,她的呻吟声到了上半夜就没了,监押实在很不耐烦的起来,把她再一次拖进地牢里,锁着。艾丽丝一连二天都在昏迷,她口渴了,就迷迷糊糊地挪到雪边,趴着吃两口雪,饿了就再多吃两口,一连过去七天,她才开始清醒地睁开眼睛,她看着铁架上已经放睛的星空,看着成群结队亮着的星星,突然哭起来,她用嘴堵着地面,呜呜地哭,眼泪把地牢的那堆雪都冲化了,化开的雪水混着右眼哭下来的血水,她哭了许久,又一边笑着,一边将那堆水一点点地吸进嘴里,干净的雪水当然比尿液好喝多了是不是,人家已经这样虐待自己了,她再不爱护自己再作贱自己,怎么行呢?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艾丽丝,没什么了不起,天底下多的是孤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没爹娘也没什么,有你自己就行了,你看她们不给你热水喝,你自己哭了哭不就有温水了吗?”

    一个月过去了,她已经又能干活了,马上新年要到了,年三十这一天,家家欢庆,大清早艾丽丝就被带出去洗唰干净,然后行刑手奉江大人之命,将两只新割下来的猪耳朵缝在她的早被酷刑拉出许多道缺口的耳朵上,将一只猪鼻子缝在脸上,屁股上扒开新皮,将一条长又粗的狗尾巴用胶粘上去,在她的鼻上,耳上,乳头上,大阴唇和阴蒂都挂上极大极重的铃铛,然后破例给她一碗满满的粥,艾丽丝也不知道叫她做什么,只是贪婪的喝着粥,她喝掉了小半碗后,想了一想,问监押,能不能所这半碗放在地牢的碗里,她想留着喝。监押让她把碗带着,将她带回地牢,艾丽丝如珍似宝地将半碗粥倒进去,然后感激地对监押谢了又谢,她舍不得就这样把粥喝了,虽然她很饿,很想喝,但是粥到了晚上就会冰了,把粥冰放着,说不定有更饿的时候,可以用来充饥。

    吃过年夜饭,江涯道下面还有一个节目请大家开心,节目的名字叫猪狗庆新年,大厅的正中央早就经过改造,是一块铁板,四周是铁边,铁板下已经开始烧火,监押将艾丽丝带上来,扔进铁板里面,艾丽丝拖着铁链,惘然的看着四周她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把她送到这个铁框里,要干嘛?突然她觉得脚底好热,不由自主的开始挪动,她一挪动,身上挂着的铃铛就叮叮铛铛的响,脚下的铁板越来越热,她移动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铃铛响得也就越来越急,她不停地变换身子和铁板接触的地方,不停地寻找一块冷一些的位置,使她能够静下来,歇歇。但是她每换一个地方不久,那个地方就热起来,最后无一地方不热,无一地方可以落脚,她只能一会用手支着身子,一会儿又用脚支撑,过一会儿再翻过来用背,用臀部支着。众人见铃铛在她身上荡来荡去,扯动着她那经过喂药后丰硕的双乳,将她的下体不时的拉开又合拢,都觉得非常有趣,这道节目的确是名副其实,看着她摇晃着猪耳朵,拱着猪鼻子,拔着狗尾巴,用力的搜寻着,众人都觉得很好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艾丽丝身子被铁板烫得痛极,众人的笑声又让她羞愧和伤心之极,她想用手去将前胸遮起来,但是下身的烈火,使她忍不住用手去扒铁框,想要从这里面爬出去。她不停的折腾,最后实在没有力气,瘫软在铁板上,江涯也怕把她烫死,叫人把她拖出来,全身伤痕上都是一溜溜的水泡。江涯怕烈火攻心,叫人把她拖到外面的广场的雪地里去,就让她冻着,反正葛非大人说过,这样的冷她虽然难受却死不了,昊天宫的内力走得是阳刚一路,最经得起冷。艾丽丝跪在雪地里,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待到监押发现时,她已经冻得浑身发青,虽然未被冻死,但是肺疾十分厉害。

    她趴在地牢中,迷迷糊糊地摸到那冰碗冰粥,那就是她的年夜饭,还不错,还有粥喝,她一口口珍爱地咬着冰,冰冷的粥下去严重的刺激了她的胃,她一阵痉挛又接连吐了几口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连几天都昏昏沉沉的喀血,然后是一阵阵暴发的咳嗽,江涯一家人正过年过在兴头上,监押去报告,上面就问要死了没有,监押说那倒没有,上面就一句话,接不上气了再来回。

    艾丽丝挣扎着又活过来,她的内力自动消耗来补救肺疾,但是这就像饮鸩止渴,这是一天天的在损失内力,使她对折磨的抵受能力一步步地差下来。对亲情的绝望的痛苦使艾丽丝开始疯狂的干活,以前是不给她休息,现在她是不想休息,她宁可没日没夜的劳作,也不想在地牢里痛苦的胡思乱想,劳作使她的身体疲倦,却可以使她的精神恍惚而想不起任何事情来。她知道自己的内伤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迟早会死,但是,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她死后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地活着,起码要活到她五十岁那年(交待一笔,上古时代人们都很长寿平均寿命可以达到130岁,所以从二十岁到五十岁都被称为青年时期,五十到七十都叫壮年时期,七十到一百是中年,一百以后才能称为老年,青年时期特别长而幸福所以又叫黄金时代)为什么要活到五十岁,好像她隐隐约约觉得,如果她能再坚守十五年,就会有人来代替她,到那时魔主会被彻底消灭,虽然苟且偷生让她觉得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常常梦见因为她的死,而造成尸横遍野,到处是魔鬼横行,她就又觉得活着的意义了。所以有时她还会偷偷地练功,使自己的内力得到一定的补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但是已经受苦到这份上,再不受下去自己以前所受的苦不都白费了吗?

    转眼到了团圆节了,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去新的地方了,那天拉完纤以后,别的牲畜都在休息,她还在江边拉着砌堤用的石头,江水的儿子,江家的长孙,非要坐在石头上面叫她拉,监押不敢违抗,江琴就坐在石头上挥着鞭子抽打她的后背,叫她快拉,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实在是气力不中,突然之间,她膝盖打滑,整个人从江岸边摔下来,连石头带孩子和自己一块儿摔了进去。监押手忙脚乱的把江琴和她捞了起来,总算只吃了一肚子水,江小少爷并没有大事,但是江琴是爷爷最爱的孙子。这下还有艾丽丝的好吗,江涯夫妇传令将她抽打了个死,还用钢钉将她的双乳钉得都是血孔,下阴用铁丝串起来,然后在团圆节这一天,把她浸在粪池里。艾丽丝昏昏沉沉地听着爆竹、烟花、鼓乐阵阵,迷迷糊糊间想起这是团圆节,她睁大眼睛开始幻想起来,此刻她和夫君孩子坐着吃团圆饭,她给孩子红包穿上漂亮的衣服,给父母送上重礼,和朋友一起推杯换盏,桌上全都是好吃得,孩子们欢快的叫着妈妈……她幻想着渐渐沉入了昏迷之中。

    在接下去了两年中她又被押送去了六个地方做奴役,她发现了幻想可以使她忘记身体和精神是正在承受的痛苦,她就开始整天都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饿肚子的时候想着各种好吃的,受折磨的时候想着睡暖被,被别人无情捉弄的时候就想着有父母兄弟和夫君孩子的宠爱,尽管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就是不想回到现实当中来,对于外界给于的一切残忍的对付,她已经学会了虐来顺受,叫她自污,叫她自己折磨自己她就立马照做,因为她发现,你越是表现得好,他们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折磨你的劲,无非是打打骂骂地,再就是照例考问东西的下落,她也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你打得急了,她就疯笑,要不狂哭,那六个地方报上去说她疯了,天莉亚和葛非都不相信,犹其是天莉亚这么多年没有将东西拿到手,对她的压力很大,如果南胡觉得她没有价值,如果磨灭大王放弃她了,她的下场不会比艾丽丝好多少,想到艾丽丝那惨绝人寰的折磨天莉亚就不寒而栗,她可不能受这份罪。所以首先得证明她没有疯,只不过是装疯在逃避审问罢了。

    机会来了,十六年前格寺伯爵将艾丽丝的二儿子带走,他的原意是要在这个孩子身上将失子之痛都要回来,所以从小就对这个孩子极尽折磨之能事,这个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叫阿二。阿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之所以要受这种罪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所以每次他被残忍的鞭笞以后,他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支撑下去,找个机会逃跑,做个人上人,至于生下他的那个人,他从开始的念念不忘到后来的恨到后来恨之入骨,再接下去就是尽力的遗忘。在他九岁那年,格寺伯爵要他牵马跟着去打猎,他在夜色的掩护下逃跑,伯爵率领马队带着猎犬追赶,阿二被猎太追到了洛瑞江边的悬崖上,他不想被抓回去受折磨,所以决然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伯爵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被水冲到了在附近的伍德木森林,他用黑泥把自己的脸全都涂黑了,目的是要涂去他眼睑上天生就有的金色标志,据说那是布都良的孩子都有的标志,所以他不能让这个标志来暴露他,在伍德木森林他加入了强盗团伙,自名叫洛瑞林,然后靠着无比的勇气和天生的能力,十二岁那年他已经成为了强盗的头,十三岁那年他征服了附近所有的强盗,并在朝廷开展的比武大会上与格莱伊不分上下,因为他愿意受招安,所以他战胜了格寺伯爵家的人后,取代了格寺伯爵成为云中城的城主。格寺派人偷偷地打听,他怀疑洛瑞林城主就是阿二,但是人家现在拥兵十万,与第三元帅格莱伊又是好朋友,胡乱怀疑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于是格寺通过了第一元帅江水向天莉亚王后报告。天莉亚说这好办,据说艾丽丝和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神密的联系,只要他们母子相认不就结了,再说艾丽丝欠下过云中城血债,如果他们没有关系,就把艾丽丝交给洛瑞林处置吧。天莉亚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瑟莱伊国王命令将那只畜生押回京城,让她来认认。

    格莱伊深夜来见洛瑞林,他对洛瑞林说,不管洛瑞林是不是和他一样有金色的眼皮,他都要通知洛瑞林,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有一点心软的地方,否则他所受的苦都白费了。因为如果真的证实他是她的孩子,那么除非他能被天莉亚王后接受,否则就是伍德森林他自己的弟兄也会唾弃他的,所以洛瑞林要做好准备经受考验。洛瑞林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说他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母亲给他过什么除了鞭子,就是侮辱,格莱伊说得对,决不能让她来破坏自己的前程。

    艾丽丝被押回京城,她照例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还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面,大法官对她说了国王要她仔细辨认洛瑞林的命令,她好像听了半天还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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