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最后的道路

缓缓闭上了双眼，将身心放空，她在感受自己手中的村雨，感受艾达那因为速度而产生的杂乱脚步声，感受艾达身体扰动的空气，带动的气流……“就在那里！奥义.青雷龙鸣！”芽衣的身体一跃而起，手中的村雨缠绕上了紫色的雷电，接着芽衣开始了无差别的穿刺攻击，她闪动的速度让她在空中仿佛产生了数十个分身同时向不同方向穿刺攻击，再持续了十几秒后，芽衣带着满身缠绕的雷电一落而下，雷电在落下的一刻化作电枪向周围激射而去，巨大的冲击让地面产生了一个半米深的陷坑。

    “咳咳！”芽衣半蹲在陷坑内，整个身体都拄在村雨上，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周围全是被破坏的划痕和粉碎的石块，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但是唯独没有艾达的身影。“应该已经倒在哪里了吧......”芽衣现在是一脸的疲惫，这个技能是一种大范围的无差别杀伤技，只要在她的攻击范围内所有东西都会遭到无差别的强力攻击，这个技能破坏力极强但是会伤及友军，而且这个技能会对身体造成强大的负荷。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会用到它，也只有在这种特殊况或者被独自包围的情况下才会使用。

    “厉害！”艾达洪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芽衣吃力的望向前面，只见艾达衣衫破碎，浑身是血，手中的双刀都已经完全碎裂，但是她明显还有余力，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使出如此强大的招式，的确打得我措手不及，可惜你只是个人类，而我是一名死士……非常感谢能和我交手，但是可惜你没办法让我达到极致的愉悦。”“……咳，是啊，即使你的血流干了你也不会在乎吧，有着这样强大的身体明明很容易最求到极致，又何必要这样逼迫自己呢？”

    “抱歉，你可能有所误解，武道只是我的一个兴趣，我真正想要追寻的那极致的愉悦是最后的终结啊。”“……因为这个末日？”“呵呵……我之前和你说过吧，这里是最好的舞台对吧，其实另一面看这里也是最丑陋的世界啊！在这空虚的生活里无意义的挣扎苟活，在无尽的杀戮里苟延残喘，这里没有什么美好。这里没有温暖和光明，即使是信任的伙伴也有可能在生存的诱惑前出卖自己，这样的世界，何必继续追求，不如在还算有趣的武道上寻找一个最佳安葬地。”“……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绝望，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被黑暗和破坏所包围，但是我却被一个笨蛋给拯救了。但是就在那一天我看到了即使在这末日之下也可以追求的光明，我开拓了值得守护和追求的未来，绝望只是你将自己的心给埋葬了，将内心深埋黑暗，即使光明也无法感受，即使温暖也无法触碰啊。”

    艾达俯下身，在芽衣额头上一吻“说的很棒，可惜我没有能力走出这个自己挖掘的坟墓了，因为我的心已经在黑暗和冰冷中死去了。再次感谢能够给我这久违的愉悦，让我最后为你送上最诚挚的敬意吧。”艾达一只手高举，一把黑色的太刀渐渐凝聚成型，艾达在凝聚太刀之后气息明显变得微弱，但是艾达外表上仍旧面不改色，慢慢地将太刀高举，然后就那么维持着高举的姿态......

    “叮！”黑色的太刀被狠狠弹开，从艾达手中脱离，插到她旁边的墙壁中。“芽衣，你没事吧！可恶的家伙，竟然敢伤害芽衣！我不会原谅你的！”一道白色跳出还未消散的灰尘，手上那还冒着青烟的蓝色手枪表明了弹开太刀的“罪魁祸首”。

    “琪亚娜！”芽衣惊喜地看向在那里生龙活虎的琪亚娜，太好了，她没事。“看来你等待的光明已经到了，虽然这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这个结局也未尝不美。”艾达右手一抬，墙壁上的太刀在一阵颤抖后吸入艾达手中。“虽然你不能直接给我极致的愉悦，但是你的信念却为我找来了最安详的坟墓呢，正好我也累了，就让我在这里睡下吧。”“艾达！不要，你不应该是这样……”

    艾达已经向琪亚娜跑去，那像是一个青年人的奔跑速度对她来说就是向墓碑前进时最后欣赏人间那缓慢的散步吧，她没有进行任何格挡，没有躲开任何子弹，她就那样顶着琪亚娜的弹雨冲了过去，等待着那自己命核破碎的一刻，倒向她永远的坟墓……

    “为什么？我们又为何相遇？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死亡的结局吗？”芽衣感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在心中涌现，这就是命运的玩笑吗？那我应该就是那滑稽剧中心的配角，艾达她就是滑稽剧内的那却是用了生命来让人发笑的悲情主角吧。

    “你叫我？”

    呐，戏剧里偶尔也有来乱入的捣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