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苦守一夜

呢，也是一直比较欣赏和信任你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应该没错，既然你觉得柳月同志有能力担任区建委主任一职，你那边不好安排的话，那咱们市里完全可以下达一个文件，替你解除这个后顾之忧嘛。”

    果不其然，看来郑秃驴已经给这老家伙谈过了，刘海瑞听到张德旺的话，在心里暗暗的惊喜了一把，随即一脸激动地说道：“张市长，我正愁整个事情呢，您能理解我的心情，能够关心我的工作，我刘海瑞真实感激不尽啊。”

    “小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这不都是为了产霸区的发展嘛，还用得着说这个谢字吗？你是产霸区的一把手，你一心想把区里的工作搞好，我这个做市长的当然是要支持你的工作的。”说到这里，张德旺随即神色微微一变，话锋一转，又委婉地问道：“不过小刘啊，我听说省里有意让你去高工区，我也早就对吴副市长说过，产霸区那个小地方是留不住你这条龙的，是龙就得在大海里翻腾，产霸区哪里最多只能是算是条小河。”

    “张市长，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和你比起来我最多只能算是条毛毛虫罢了，我刘海瑞能有今天还全靠张市长你的提携和帮助了，不过省里的想法我还在考虑，毕竟我在产霸区干了那么多年，打心里说，我其实是不想离开的。”刘海瑞在愣了一下后，赶紧拍起了张德旺的马屁，对于去不去高工区，他也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要给自己留一个余地，而且他现在还揣摩不清楚这个老家伙是想让自己早点从产霸区滚蛋呢，还是想让自己继续在产霸区为他卖命。

    “小刘啊，不管你考虑的结果如何，到底是去高工区，还是继续留在产霸区，我都支持你。不过省里领导既然这么器重你，也正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担负起这个担子，组织上才能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岗位给你。说句实在话，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呢，还真是觉得有点遗憾，怎么说呢，无论是你的潜力还是目前的工作能力来说，把你从产霸区调走都是我们西经市组织力量上的一个损失。但是组织上有组织上的安排，咱们必须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是？所以有时候个人情感只能放在一边了。”张德旺一脸神情地说道，说的刘海瑞差点要吐了，心想奶奶滴，这惺惺作态的姿势真让人恶心，这老家伙还真是把不要脸做当了极限。

    “张市长不瞒您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也不想离开产霸区的，毕竟我在产霸区干的时间不短了，已经对产霸区有了挺深厚的感情，但是组织上把这个重任交给我了，说明组织上对我在产霸区的工作成绩还是比较认可的，但是这个事情我也一时半会儿决定不了，我会好好考虑一下再给组织上答复的，不过我还要说，感谢张市长对我的厚爱。”刘海瑞的回答依旧是模棱两可，他并不想把话说死了，以免到时候给自己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说道：“张市长，我一会儿还得回区里，那我就耽误您工作了。”

    “现在就要回去了？”张德旺见刘海瑞起身要走，他还想和这小子多聊会儿，揣摩一下这小子对自己到底是不是忠心耿耿呢。

    “是啊，区里那边事情挺多的，我得赶紧回去处理呢。”刘海瑞作出了一副焦急的样子说道。

    “小刘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看着都马上下午下班了，回去也工作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样吧，晚上咱们和吴副市长一起吃个饭你再走吧。”张德旺突然提出要刘海瑞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

    刘海瑞看着张市长那热情的态度，暗想这估计是这老家伙意识到省里领导对自己这么重视，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才会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吧。不过刘海瑞还是坚持着谢绝了张市长要一起吃饭的好意。

    驱车回到了区里，刘海瑞就坐在办公室开始把金书记交给他的那一堆文件打开来看。他知道这个高工区的行政模式在全国来说还是第一例，如果成功了就能够为金书记增添许多光环的，而且会让金书记在与省长朱永胜的暗中博弈中再胜一局，彻底掌权大局。如果失败了不仅会影响了金书记在省里的声望和政绩，也会让自己在产霸区这些年的成绩毁于一旦。所以他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把整个高工区行政运营模式参透一下，到底是愿不愿意过去，给金书记两天后一个准确的答复。

    “咚咚咚……”就在刘海瑞认真的参悟着这些文件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请进。”刘海瑞将文件放到一旁，冲着门口应了一声。

    门缓缓的推开了，看到进来的人，刘海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有求于他的范江海，只见范江海笑眯眯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只手里提着一盒包装很高档的茶叶盒，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桶，里面是新鲜的活蹦乱跳的小黄鱼。

    “江海，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干什么？”刘海瑞看到范江海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明知故问，带着点呵斥的意思。

    “刘书记，这是一个朋友弄得新鲜的小黄鱼，都是野生的，我给你带了点，还有这盒茶叶，都是好东西。”范江海笑盈盈地说道。

    “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呢，弄得多麻烦啊，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刘海瑞皱着眉头说道，走上前去将茶几上的两样东西拿起来塞进了办公桌下面。

    “哪里的话啊，我刚才在楼下看了看，没人我才上来的。”范江海笑呵呵地说道。

    “哎，你真是的。”刘海瑞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招呼着范江海坐下来，然后问道：“你从市里过来的？”

    “对。”范江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这都快下班了，这天黑的也早，下了雪路滑，开车多不安全啊。”刘海瑞的言外之意是嫌范江海跑过来找自己了。

    “没事儿，我晚上可以不回去的，我在区里买了套房子一直没住。”范江海笑着说道。

    刘海瑞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虽然在省委宣传部没干出什么名堂来，倒是捞了不少钱啊。于是就隐讳地说道：“你注意一下，别让人家给你查出什么猫腻来了。”

    “这个我知道，房产证上面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我家里人的名字，是……是我一个朋友的。”范江海说着话给刘海瑞递了一支烟。

    “江海，你的事情我给梁少波打过招呼了，他那边说一旦有机会的话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也用不着总是三番五次来找我，我也只能给人家梁处长那么说一下，具体的忙我也帮不上。”刘海瑞点上烟，显得有些为难地说道。

    “呵呵，刘书记，我听说省里马上要对高新科技工业园区挂牌了，现在正在组建区委区政府的行政部门，高工区那边应该有空的职位，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范江海这才笑眯眯的说明了来意。范江海作为省委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对于省委的一些消息很灵通，今天从省委宣传部其他人口中得知省委领导有意让刘海瑞去高工区主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便闻风前来拜访刘海瑞了。

    听到范江海的话，刘海瑞显然是感到很惊讶，他没想到范江海都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想想这家伙在省委宣传部工作，宣传部门的工作不就是负责对省里的一些重大决策进行宣传的吗，他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

    看到刘海瑞吸着烟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范江海随即又将嘴凑到刘海瑞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省里有意让你去高工区主政，我正好可以跟着过去你打打下手，你看怎么样？”

    刘海瑞突然听到范江海的话，意识到这家伙对省委的想法已经是了如指掌了，他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江海啊，不瞒你说，省里的确是有这个想法，金书记也找我谈话了，不过我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过去，而且这年底了正是事多的时候，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我调过去的。高工区的成立省里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担着很大的责任才干起来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上面才急着找我谈话。”刘海瑞解释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又对他说道：“江海啊，既然你也知道省里的想法，那是这样的，不管我去不去高工区，你要是想过去的话，那我想办法给你在那边弄个什么职务也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反正省委宣传部我是不想呆了。”范江海高兴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在省委宣传部继续呆下去是没什么前途的，而高工区刚成立肯定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只要给他一个平台，他觉得自己在高工区要远比在省委宣传部有前途。

    看着范江海那兴奋的样子，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己上次盛情难却收下了范江海那个价值昂贵的礼物，那范江海现在这么三番五次的找自己，刘海瑞觉得这个人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还的，特别是官场，讲究的就是礼尚往来，收了东西不办事可不行。他想了想，觉得就算自己不去高工区，想办法把范江海弄过去也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了。于是，刘海瑞就索性对他说道：“江海，你要是真想去高工区的话，我去不去还说不定，但是我尽量给你运作一下，让你过去当个处级干部什么的。我先大概给你介绍一下高工区的情况，到时候万一组织上找你谈话的时候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整个高工区具体多大我没记住数字，但是论面积足足有半个西经市那么大，也就相当于两个产霸区那么大的面积，上面征了这么大一块地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是想把这个高工区变成西北地区最大的高科技工业园区，要求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当然，目的就是让咱们河西省成为工业强省，省里把整个高工区跟布局地理位置划分为：东西南北四个片区，宣传部下属的分支就是四个片区的宣传部门外加高工区委的宣传部，我觉得你在其中任何一个宣传部门担任个一把手什么的还是有这个可能性的。不过高工区的宣传工作和你以往的工作可能不同，高工区的宣传工作力度会很大，只有宣传工作搞好了，那些企业和厂家才会选择来超工区落户，所以如果江海你要过去的话，也要做足心理准备啊，责任可不小啊，今天我先给你提前打个招呼，我再向上面推荐一下你。”

    范江海听刘海瑞说会想办法把他弄到高工区去当个处长什么的，顿时激动的立马表态说道：“刘书记，你放心，我范江海在宣传部干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要论工作经验，自然没有谁会比我更丰富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很在心公务，但是并不是没有能力。我知道这个高工区对省里来说，以及对我自己来说都非常重要，范江海就算是忙的头朝地我也一定会把宣传工作搞好的。”

    “好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高工区所有的领导班子都是重新组建的，所以应该机会还比较大，我尽量帮你说说。”刘海瑞说道。

    和范江海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下班时间，范江海非要请刘海瑞吃饭，但刘海瑞坚持着谢绝了，他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还比较多，一是要花时间好好深思熟虑一下，从长计议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高工区，两天后要给金书记答复，还有一件事就是要物色环保局局长的人选，区里的环保工作因为纺织厂的污染被曝光的事情，现在市里相当重视，动不动隔三差五就会下来检查工作，环保局没有一个让人自己信得过的负责人可不行，作为区长兼任代书记，他实在没有三头六臂来亲力亲为的处理所有事情。

    晚上回到家里，范滨滨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刘海瑞，吃过饭之后，刘海瑞就钻进卧室里去坐在电脑桌前，拿着金书记交给他的那一堆文件看了起来。范滨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走到了他身边，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着说道：“小刘，这么认真，工作都带回来做了，真是废寝忘食啊，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公务员可不多了呀。”

    刘海瑞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娇媚的少妇，见她已经是洗过了澡，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因为是弯着腰，胸前的两只白面大馒头就若隐若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从领口里看进去，刘海瑞才发现这娘们连罩罩都没戴，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说道，奶奶滴，越来越骚了！

    “你还不睡觉？”刘海瑞看着少妇那有些期盼的眼神，打了个哈欠明知故问。

    “我哪里睡得着呀，你也不陪我说说话。”少妇有些娇嗔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要了？”刘海瑞直截了当的戳穿了她的心思。

    少妇的脸上泛起一片娇红，妩媚的笑了笑，娇嗔道：“讨厌！”

    刘海瑞看了一会儿文件，正觉得有些无聊，这会儿放松一下倒也好，于是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就抱住了眼前这个美艳少妇，在她叽叽喳喳的娇叫声中就将她甩在了床上，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睡衣扒了下来，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第二天一早，刘海瑞在办公室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那些文件继续看，就接到了金小说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省委，金书记要见他。刘海瑞心里不由得猜想，难道事情有变？怀着极为疑惑的心情，刘海瑞急急匆匆的驱车赶到了省委，和金小说打过招呼之后，来到金书记的办公室里，才发现此时在金书记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经市政府常务副师长林江山。

    “小刘啊，这个是咱们西经市林副市长，你应该认识，以后就是高工区区委书记了。”见刘海瑞一进来，金书记就冲刘海瑞笑呵呵的做起了介绍。

    “林市长您好您好。”刘海瑞忙向林江山打了个招呼，心里已经大概明白金书记这么急叫他过来的目的了，心想看来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还真是一心想让自己去高工区任职啊！

    “小刘来了，金书记，咱们海瑞同志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又这么有能力的区长就算是放在全国也扳着手指都数不出第二个来了，小刘啊，你在产霸区这几年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啊，你这个十佳年轻干部是当之无愧的。我相信咱们西经高新科技工业园区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很成功的。”林江山与刘海瑞的接触并不多，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赞赏刘海瑞还是仅仅只是想在金书记的面前表扬一下刘海瑞，以博得金书记的好感而已。

    “好了，你们两个都坐吧，你们两个同志都很优秀，这次高工区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省委才把最有能力也是最优秀的两位同志给调来领导高工区。”金书记说完之后喝了一口茶水，接着慢慢地嘱托了一遍。其实主要是做个样子给林江山看看，需要刘海瑞注意的地方金书记在昨天已经向他提醒过了。

    听着金书记的话，刘海瑞意识到未来老丈人这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不过他这个时候还没有下决心要去高工区，而且金书记也答应了给他两天时间来考虑的。

    “海瑞同志啊，这次名义上虽然说我是区委书记，但是你知道，我只是兼任，主要还是忙市里的事情，高工区的担子主要还是得你来挑，但是你放心，我权力支持你，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对不含糊。”林江山当着金书记的面向刘海瑞表态说道。

    “林市长，您严重了，我还年轻，还是需要您的指导和把握全局的，有什么不懂还要多向您请教的。”刘海瑞谦虚的笑着说道，毕竟林江山是西经市常务副师长，又是长辈，所以谦虚是必须的。虽然是这样说了，但刘海瑞心里并没有定下来一定要去高工区的。

    三个人在金书记的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后，刘海瑞见话题逐渐岔开了，就借口区里还有一些事情，提前离开了。

    从省委出来，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刘海瑞在心里从各方面权衡着自己去高工区任职的利与弊，对他个人来说，也的确是很想去高工区挑战一下，毕竟在产霸区干了这么多年，也想换一个工作环境了，可是他同时又知道高工区是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平台，干的好了，政绩会被无限放大，干得不好了，之前的成绩也会毁于一旦，这让他的心里很是矛盾和纠结。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被省委钦点去高工区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就连范江海都已经知道了。再想想昨天张市长叫他去市里也是谈论这件事，从张德旺的言语中他感觉出这老家伙其实是并不想让自己离开产霸区的，之前虽然和老家伙有过节，但是自己在产霸区掌控大局，至少可以给他省不少心，特别是老家伙在面对一个躲在黑暗中的政敌用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来威胁他退出西经市政坛的关头，产霸区作为西经市一个倍受上级领导关注的行政区域，自然是不允许出现什么乱子的，自己在这个时候一旦离开，张德旺还是别人来接替自己的。想到这些，刘海瑞心里那杆天平逐渐的就偏向了一边，综合多方因素来考虑，他开始偏向于继续在产霸区留任，稳中求进，毕竟他现在才三十岁，能干到产霸区一把手这个位置上来，已经是够崭露头角了，如果太冒失太激进，未免会得罪一些人，而且在高工区一旦干不好，以后想继续往上边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与其冒这样的风险，倒不如老老实实呆在产霸区干好手头的工作，稳中求进。

    就在刘海瑞的想法已经渐渐明确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一声动听的铃声，他随后将手机从车前的储物盒里拿出来，扫了一眼，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不由得就有些好奇，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喂，请问是产霸区区委书记刘海瑞同志吗？”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刘海瑞有些疑惑地问道。

    “哈哈，刘海瑞啊，你还真当官了啊，都当书记了啊，真牛 比啊！”男人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海瑞疑惑地问道：“你谁呀？”

    “我巨磊啊。”电话里的男人笑道。

    “噢，磊子啊？”刘海瑞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巨磊是他的大学同学，当年在同一个宿舍上下铺一起睡了四年，和这货的关系一直不错，但自从毕业后很少就联系了，近几年更是失去了联系，在刘海瑞的印象中这货家里很有钱，应该也算是个富二代，不过和他这个落魄的富二代不同的是，这家伙一直是富二代，大学那会儿在班里有些同学还靠领助学金过日子的时候，就已经挥金如土，每个月仅仅是去洗浴中心都会花去个一千两千的，对哥们出手也大方。

    “是啊，你小子混的不错啊，还真当官了，真是没想到啊。”磊子在电话里笑着说道，“怎么样，今天晚上有时间没？咱哥两见个面好好叙叙旧吧？”

    “今天晚上啊？”刘海瑞在脑子里回想着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怎么啊？不会是当了官架子大了请不动了吧？”磊子在电话里戏谑地笑道。

    “滚滚滚！晚上极点？什么地方？”刘海瑞笑骂着算是答应了下来。

    “你现在在哪儿啊？哥们去接你呗？”磊子问道。

    “行了，你说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刘海瑞说道。

    “那好，万利大酒楼，晚上七点，咱们不见不散。”磊子笑道。

    接完磊子的电话，刘海瑞看看时间还早，就先开车回区里去，在办公室里坐下来再次琢磨了一番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高工区的事情，和在路上的想法一样，他认为自己现在不合适去高工区，眼下在产霸区刚立稳脚跟，就这么离开去新的平台挑战，那不是半途而废吗？

    在办公室里一直呆到了下班后，刘海瑞才又开车前往市里了，他是直接开车到了万利大酒楼，到了之后，就给磊子打电话，那货说快到了，一会儿可能他哥哥也要过来见见刘海瑞，让刘海瑞等一会儿。

    刘海瑞便蹲在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支烟抽着，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一辆路虎发现开了过来，直接停在他身边的时候，‘滴滴滴’的响起了一声喇叭，刘海瑞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刚想骂声傻 逼的时候，就看见磊子伸着一个大光头从车窗里探出来了冲他笑着喊道：“刘海瑞！”

    毕业有**年了，除了六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见过磊子外，刘海瑞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还是跟以前那样流里流气，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三七分头变成了油光锃亮的的大光头，脑袋大脖子粗，脖子上还戴上了一条大拇指粗的金项链，刘海瑞打量了一番，将手里的烟蒂往地上一扔，兄弟见面分外热情，冲着磊子的大光头就搓了起来，骂道：“操啊，现在混得不错啊，路虎都开上了哈！”

    磊子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谦虚地说道：“小钱，小钱，也就是个代步车而已，哪能跟你小子比，现在当官了。”

    看着磊子把车停好，刘海瑞心里是感慨万千啊，真是应了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这家伙是个富二代，家里情况好，毕业前夕在所有同学都为工作发愁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上网打游戏去风月场所**快活，一毕业就直接回去给家里打杂，反正家里的东西将来都要让儿子继承，虽然已经是毕业了**年了，如果再来一次同学聚会，这家伙照样是大家羡慕的对象。而自己呢，误入仕途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磊子从车上下来后，锁上车，过来就给了刘海瑞一个熊抱，将刘海瑞抱起来说道：“刘海瑞，你看看你，当官了怎么还是那熊样啊，不能吃胖点呀？”

    刘海瑞撑开他，冲他肚子上轻轻一拳，笑道：“就跟你一样肥头大耳，像头猪就好了，你妹的，你不是说你哥也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