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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冬晴送来了陈肆先前捡的猫,幼猫健康可爱,像个金色毛茸茸的小圆球。陈肆整天闲得没事做,总算有个东西能陪她玩。

    即使陪郁贺兰工作,陈肆也带着猫,办公室里多了些猫砂猫粮,摆满了猫玩具。陈肆拿着逗猫棒玩了会儿,忽然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是让郁贺兰的注意力转移到猫身上。

    “虎子,快去找她玩。”陈肆把猫放在地上往郁贺兰的方向推了推。虎子喵地应了一声冲出去,撞到郁贺兰腿上,开始用郁贺兰的裤腿磨爪子,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如果弄出噪音的人是陈肆,郁贺兰肯定就上手揍了,她不想跟小猫咪计较,抓住虎子的作案的两只前爪,把猫拽到桌子上放着,顺了顺毛说:“过几天除夕回家,你也要带着它吗。”

    陈肆抬起头来:“回什么家?”

    “过年我要回老宅,你也得和我一起。”

    陈肆从沙发上滚下来哐得摔到地上,她摔得也不疼,继续在地上慢慢打滚,一直滚到郁贺兰的脚边。

    “起来,”郁贺兰锁起眉头,“怪不得你原先的住的地方什么家具都没有,妨碍你在地上滚了是不是。”

    “可是,我怎么去你家……”陈肆坐起来,下巴放在郁贺兰的膝盖上,幽幽道,“到时候你家里人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说我整天就是玩,没什么正事,全靠你们闺女花钱养我。”

    “又怎么样?”

    陈肆被郁贺兰理直气壮的语气逗笑了,这时虎子从桌面上跳到陈肆怀里,她抱起虎子,捏着小猫咪的耳朵说:“宝宝你是一个黄金小面包。”

    郁贺兰敲敲陈肆的脑袋:“先回我的话,猫放哪儿。”

    “让橘子在家陪猫,她不能去你家,”陈肆即刻回答道,又解释说,“她情绪不稳定,见不得健全的家庭环境。”

    “你有点保护过度了,”郁贺兰不支持陈肆的想法,但她理解陈肆的意思,“听你的,你先起来,别在地上蹭。”

    陈肆把怀里的猫放下,从地上爬起来后,面对着郁贺兰坐在办公桌上:“我坐这儿总行吧。”

    “你挡住我了。”郁贺兰按住陈肆的膝盖。

    陈肆亲眼看着郁贺兰看着一堆资料愁了半天,她反而将身后办公桌挡得更严实,好心道:“你在忙什么,我可以帮你。”

    “小事,有个部门的经理被挖走了。”

    “经理的工作我也能做。”陈肆翘起一条腿,自信地说。

    “别翘腿,”郁贺兰把陈肆翘起的腿推下去,随后往后靠在座椅里,她抬眼仰视着意气洋洋的陈肆,让这人整天逗猫,的确是明珠蒙尘,“好,你说说你有什么优势。”

    “首先,我不会被人挖走。”

    “还有呢?”

    “叁天之内我把挖你人的公司……”陈肆故意露出一副歹毒的表情,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咔咔咔。”

    “你少使你那些邪门手段,给我下来。”郁贺兰站起来扯住陈肆的领子,一用力就把人拽了下来。

    “我怎么了,我什么手段?”

    郁贺兰哼了一声:“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别的我都认了,那嫖,也是你嫖我,”陈肆扯开自己的领子,白皙的皮肤上倒处是青紫的牙印,“你看看你给我咬的,你也有一份。”

    “你……算了,你坐这儿,”郁贺兰忍着不打人,她按着陈肆的肩膀让这人坐在办公椅上,把所有资料都铺开说,“帮我挑个人顶上,慢慢看,不着急。”

    陈肆只是嘴上说说,她一接触工作,立马有点难受了:“突然觉得嘴里没味。”

    郁贺兰站在一旁,拿起刚买的新鲜橘子说:“我给你剥橘子吃。”

    陈肆不爱吃水果,她转过去头看,郁贺兰连橘子瓣上的白筋都剥得一干二净,这要是不吃太不给面子了。看郁贺兰剥得差不多了,陈肆伸手去拿,郁贺兰把她的手拍开:“没剥完呢。”

    郁贺兰着力于将每一瓣橘子都弄干净,陈肆都有点无语了:“我这辈子还能吃上吗?”

    “马上好了。”

    郁贺兰把剥干净的橘子递给陈肆,陈肆拿过来后一口咬下去,一连好几瓣橘子都被咬去一半。

    郁贺兰骤然产生一股不适感,嘀咕道:“你就不会掰开,一瓣一瓣吃?”

    “啊?怎么了?”陈肆没听清,她又咬了一口,清香的甜味充满口腔,整个橘子被咬得稀巴烂。

    郁贺兰的牙根发痒,她决定不忍了:“趴桌子上。”

    “啊?为什么……”陈肆这回听清了,她满脸不解地咽下最后一口橘子,缓缓地站起来,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

    郁贺兰立刻没什么火气了,隔着裤子捏捏陈肆的臀瓣说:“我们招财怎么这么乖了?”

    废话,每天早上就像某些游戏福利一样,登陆就送二十连抽,反抗就换藤条数据线亚克力棒翻倍抽,她能不听话吗。

    郁贺兰扯着陈肆的裤腰将裤子连同底裤一块扒了下来,两团屁股上还有刚打过的痕迹,叁十道新鲜肿起的楞子昭示着这人今早上曾经剧烈地和自己地抗争过。

    “差点忘了,难怪这么乖,”郁贺兰用手指摩挲着臀肉上的一道道楞,挥起手连续拍在软弹的屁股上,“还真是不打不听话。”

    “啊!我,我听话的,你轻点。”

    郁贺兰反而加了力气,巴掌啪啪啪落下,很快打出来清晰的红色指印。

    “会不会把橘子剥开,一瓣一瓣吃?”

    “会了会了!你跟我说不就行了,啊……”

    “我说你会听?你哪次不挨揍能听话?”

    “我听的,我都听。”陈肆抿起嘴,郁贺兰说得没错,但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郁贺兰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再者说,谁能轻易改变叁十年的习惯。

    郁贺兰丝毫不认为自己蛮不讲理,她没有太生气,因此用巴掌打着打着心态就变了。陈肆圆翘的这两团肉让人爱不释手,打下去后会弹上来微颤两下,郁贺兰玩了半天,上手又捏又揉,没来由地蹦出一句:“草莓果冻。”

    陈肆被摸得受不了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看我屁股软……”

    郁贺兰重重落下一巴掌:“别胡说,穿上裤子。”

    陈肆挨完揍又想吃橘子了,但她可不敢让郁贺兰剥了,只好自己拿过橘子剥起来。

    陈肆剥得满意,但在郁贺兰眼里简直乱七八糟不干不净。

    “你不准剥了,拿过来。”

    郁贺兰夺过橘子,继续清理上面的白筋,把橘子一瓣一瓣掰开后再喂给陈肆:“接着选,我喂给你吃。”

    陈肆看向办公桌,专注地研究起来,总算有些年长者的稳重。她帮郁贺兰挑了新经理后,看了看别的文件,还有一堆待审批的报告。

    “你坐过来,我教你怎么看。”

    陈肆鲜少态度如此端正,郁贺兰拿着几个橘子坐到陈肆怀里,一边剥一边听陈肆讲话。陈肆做事高效的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她一目十行的信息处理能力,但她不会因为自己看得快就急躁,反而放慢速度耐心等着郁贺兰看完,讲完后还不忘问:“我有让你不明白的地方吗?”

    陈肆讲的话思路清晰,郁贺兰也听得明白,只是听得郁闷:“以前问你件事都支支吾吾的,原来你能把话说清楚。”

    陈肆搂紧了郁贺兰的腰,小声嘟囔:“你不会因为这个打我吧?”

    那倒不会,陈肆是个好老师,郁贺兰唯一不满意的只有陈肆讲话时的神态和语气。

    “你好好的,别总是端着一副狠样子故意压声音,什么坏习惯,”郁贺兰仰躺在陈肆身上,抬手把橘子喂给她,“自从你在医院被人偷拍之后,风评一直不好,家里人一直让我带你回家,我都搪塞过去了……至少在过年之前你得给我改过来。”

    “改什么呀?”陈肆发出疑问,随即冷起脸变了语气,“你是说像这样?”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表姐!”

    谭若白刚大学放假回家就被奶奶和姑姑催着去打探表姐究竟和什么人结婚了,她推了好些日子,推无可推了才无可奈何地来了南江。来之前她都觉得没必要,表姐多么矜傲娇横一个人,还能像网上说的那样,被家暴被精神控制吗?

    她刚叫完表姐,正和一位面相凶冷的女人对上视线,那人坐在办公椅上,而表姐居然靠在她怀里剥橘子,再一瓣一瓣喂给她。

    谭若白心里一沉,她表姐肯定被家暴被精神控制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郁贺兰皱起眉,整个公司居然没人拦着谭若白进来,下次她要把办公室门锁上。

    “冬晴姐把我放进来的,”谭若白边说边往里走,眼睛一直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最终停在陈肆身上,“这是不是表嫂,表嫂好!”

    陈肆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随即怀里一空,郁贺兰从她身上起来,随后盯着自己说:“这是我表妹,谭若白。”

    陈肆知道郁贺兰的意思是不让她冷着脸压声音,她尽量笑得温和看向谭若白:“你好,我姓陈。”

    郁贺兰怎么瞧怎么不对劲,陈肆笑起来更像坏女人了,她想让陈肆少说话,赶紧把手里的橘子喂到对方嘴里。

    陈肆微微皱眉:“酸。”

    谭若白肃然起敬,她还没见过谁能制服表姐,一个字就能让表姐吃掉酸的橘子,而且立刻换了个橘子剥。她围上去,还没靠近陈肆就被郁贺兰拦住:“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当然,半年不见你了,再说,我想看看表嫂长什么样。”

    郁贺兰猜得到谭若白多半是外婆和妈妈派来的,也好,只需要让陈肆给表妹留一个好印象,过年时家里人也不会对陈肆有太大敌意。

    闲聊两句后,谭若白开始琢磨怎么和陈肆独处,她故意对郁贺兰说:“我对南江不熟,你带我出去玩玩嘛。”

    “你怪会挑时间来,我没空。”

    谭若白当然知道郁贺兰没空,她兴冲冲地看向陈肆。

    “表嫂一定有空吧?”

    陈肆好久没坐在办公椅上工作了,她仰在办公椅里,习惯性地抬起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她轻笑一声,扶着下巴问郁贺兰:“我有空吗?”

    谭若白更崇拜了,竟然能把鞋踩在洁癖严重的表姐的办公桌上!

    她不知道陈肆踩这一脚,要用多少草莓果冻来换。

    郁贺兰思考着陈肆带谭若白出门的可行性,谭若白稍微和陈肆接触一下就会明白陈肆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但陈肆一出门……还不知道会做什么邪门事。

    “那你陪她去吧。”郁贺兰作出决定,陈肆有时候还是靠谱的,她带着小孩,应该会有分寸。

    陈肆激动坏了,搭在桌上的腿一动。

    “咣当!”电脑显示器被踹翻了。

    陈肆的心率飙升,整个人僵在椅子上不敢乱动,完了,她是不是犯死罪了?

    郁贺兰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尽力保持冷静,当着自己家里人的面,她更得给陈肆面子。她平淡地把东西扶起来,随后附在陈肆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只要你能在她面前表现好点,不打你。”

    在谭若白眼里,就是陈肆一脚踹倒了显示器,还跟大爷似的等着郁贺兰收拾,完事郁贺兰还要亲她一口,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年自己不小心把表姐的一支笔挪了地方,都得被逮着骂半天。

    但陈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得深入观察。

    “你们早点回来,”郁贺兰拿出车钥匙,她捏着陈肆的肩膀,专门放慢语速提醒道,“慢点开车。”

    “好。”

    陈肆欣然答应,她同样有主意,她一出去,虎子就只能缠着郁贺兰撒娇了,正好让郁贺兰和猫多建立感情,少管她的闲事。

    坐上驾驶位,一摸方向盘,陈肆整个人都精神了。她一出门,嘴角就没下去过,车窗大开任冷风往里灌,自由的空气扑面而来,一点儿郁贺兰的味道都没有,她爱怎么剥橘子就怎么剥,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

    谭若白坐在后车座,鼻涕哗哗往外流:“表嫂,有点冷。”

    “会冷吗,今天还蛮凉快的。”陈肆关上车窗,要说南江哪里好玩,她只觉得钓鱼和飙车好玩,但这几天刚下了大雪,湖水上冻,路面结冰,钓鱼会挨冻,飙车会打滑。

    想了想,陈肆还是询问道:“看看你想去哪儿?前面左拐看河,直走看山,右拐看街,我的建议是……”

    谭若白没等她说完,一个直球打过去:“表嫂,网上说你出轨家暴,是真的吗?”

    其实谭若白不太相信出轨这一项,表姐心高气傲的,陈肆如果真出轨,表姐不可能还跟她在一起……但不排除意外情况,万一表姐爱惨了她呢?

    “根本没那回事儿。”陈肆被风吹得头疼,一听谭若白的话更头疼了,她连蚊子都没打过,还家暴呢?

    自从她删了夏思贤以后,网上的谣言越来越离谱,出轨变家暴,家暴之后还精神控制……大体而言就是,在家族里没有话语权的郁大小姐因为缺爱,被姓陈的老女人骗钱骗心,但甘之如饴。

    就因为她长得不像好人,还真有不少人信了。但凡动脑子想想,郁贺兰要是没有话语权,还能自作主张硬拉着她结婚吗?

    “我就知道是假的,”谭若白半信半疑,附和完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妈快过生日了,我想在南江给她挑个礼物。表嫂,我们去逛街吧?”

    “……好吧。”陈肆有点泄气,逛街是最没劲的事,又累又痛苦。

    但谭若白的目的并不在于逛街,到商业街逛了还没两步远,她随意挑了家小作坊,对着一条五万的项链装作窘迫地看向陈肆:“表嫂,我身上钱不够,可以借我点儿吗?”

    “可以,需要多少。”陈肆的脸快笑僵了,她才不信这小孩没钱,也不知道谭若白在她面前装什么装,这不是小装见大装吗。

    陈肆看了看自己个位数的余额,她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除了林青橘那次,她从没找郁贺兰要过什么钱。她正要找郁贺兰,谭若白开口道:“你应该不会用我姐的钱吧?表姐肯定不要我还钱,这样就变成她买的生日礼物了……”

    在这儿等着她呢。陈肆的眼皮直跳,这根本不是买礼物的问题,谭若白是想看她是不是吃软饭的——她可不就是吃软饭的吗?

    要是往常,陈肆就认了,她不缺这点面子,但郁贺兰还让她好好表现。

    没关系,她有的是馊主意。陈肆收起手机,正眼看向谭若白:“你身上有多少钱?”

    “只有两千。”

    “二十块钱就够了,”陈肆笑的幅度大了些,脸也不僵了,兴奋地说,“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南江市每一家赌场的位置,不管是大是小,陈肆门儿清。打麻将是她最不擅长的游戏,赌场里花样多得很,今天既能玩高兴,又可以给郁贺兰的表妹露两手看看。

    陈肆载着谭若白一路飞驰到了一处偏僻的服装店。还以为陈肆会带自己去做什么大事,谭若白期望落空:“表嫂,你的意思是把我们的衣服卖了换钱吗?”

    “别急。”陈肆无视店员的招待,她带着谭若白径直往店家深处走,一直到了阴暗的后屋。她推开一处衣柜,光亮乍现,喧闹的声音骤然响起。

    谭若白好奇地探头往里看,这儿竟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攒动的人群聚在不同的桌边上,传来叫喊押注的声音,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也认得出这是家赌场。

    谭郁两家的教育理念相差无几,邪门歪道绝不能走,况且十赌九输,谭若白立刻有了退缩的念头:“表嫂,我们要在这儿……?”

    陈肆一进门就把向谭若白借来的二十块钱换成了两枚筹码,向上抛起又啪地一声握紧拳接住,笑吟吟道:“在这儿待一下午,我们就能买下那家首饰作坊了。”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谭若白脸色灰蒙蒙的,她紧贴着陈肆,冷汗直冒,“会不会突然冲进来许多警察把我们抓走。”

    陈肆没听见似的走到一台赌桌旁边,她的耳朵动了动,待庄家摇完骰蛊后把两片筹码塞给谭若白,在对方耳边低语道:“押围骰……叁个五。”

    押大小和点数的人多,围骰谁也不敢乱押,最多有人拿一两个小筹码碰碰运气。谭若白迅速把两枚烫手山芋押上去,输光了陈肆总该带她走了吧!

    骰蛊一开,叁个五,大小通杀。

    旁边的人啪地拍上谭若白的肩膀:“姐们儿运气好啊。”

    “不是,不是……”谭若白迅速弹开,几近哀求地拉着陈肆说,“表嫂,我们快走吧?”

    说着,叁枚一千元的筹码推到谭若白面前,她瞪大了眼,居然一赔一百五。要是陈肆再赢一把围骰,就可以拿到四十五万。

    “怎么啦,不买礼物了?”陈肆捡起那叁枚筹码,她一把牌都没摸过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旁边的庄家摇起骰蛊,新的一局开始了。谭若白怯怯道:“我们又不可能一直赢。”

    “为什么不能。”陈肆再次下注,她不押大小,只押点数。

    骰蛊一开,更多的筹码推到两人面前,二十块钱的本金,不过几分钟就变成了四万二。谭若白诧异地看着那堆筹码,这可不符合她十赌九输的认知:“你怎么做到的?”

    “只有五十六种可能性,记住每一种的声音就好了,”陈肆拿起沉甸甸的筹码,抓过谭若白的手放在她手掌心里,故意吓唬她说,“这够我们拘留十来天了。”

    谭若白的手一颤,筹码哗啦啦散落在地,陈肆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压迫感,她知道对方不缺钱了,连忙抓住陈肆的袖子说:“表嫂,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妈不过生日,我也不买礼物,我们快离开这儿……”

    “不行,我还没开始玩呢,”陈肆从容地蹲下身,把地上的筹码一枚一枚捡起来,“我的建议是,你最好陪我多玩会儿,回去以后也不要说我的坏话,不然——”

    陈肆站起来,笑容称得上阴险,俯视着谭若白说:“不然我就报警,你陪我蹲几天局子,说实话你选什么我都不在乎,看你。”

    谭若白有点着急了:“我又没玩!”

    “刚才你下注赢了一把围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陈肆扒拉着手里的筹码,挑出几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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