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灵洞主

萝卜一个坑，何欢死了，你余斗刚巧赶上，就勉为其难填补一下职位空缺吧！

    “如此随便？”野修敖霹好多管闲事道。

    “么得法子呀！前些日子，天天打仗，上五境剑修成百上千的排队送人头。如今可不就是有人，总好过没人的惨淡光景。”剑仙余韵悲伤不已道。

    剑仙余韵苦口婆心，终于劝得散修敖霹别再作死了，你大哥散修老祖张瑜一百个，都不够我们月珏城主打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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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的！在的！”秦笃涯大声回应神帝诸葛云霆道。

    毕竟身为剑气长城豪门贵族大姓一员，秦笃涯能够被其父秦朗峰棍撵出家门，发誓不再认他这个不孝子，那也是一种天大的本事啊！

    没了青冥天下的依靠，去地下的幽冥鬼域之地，那肯定是在自寻死路。去对面的蛮荒天下，秦笃涯没胆子去，毕竟境界低微，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权衡利弊后，秦笃涯惟有剑气长城一处立锥之地可去，少年起而行之，老人才他娘的坐而论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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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气长城第一任主人月珏，以虚化实，一日起一城。巍峨耸立的剑气长城，就这么被他凭空捏造出来了。

    剑气长城的一位修城脚夫秦笃涯，朝城主月珏的巨大塑像，毅然决然竖起了，他那只粗壮的右手中指，蹙眉不服道：“算你狠！”

    一个人不会没来由的怨恨某人，秦笃涯恨只恨他月珏城主，咋个就在城主的位置上一坐万年，还就赖着不走了。害的他父亲秦朗峰一直没有跻身城主高位的机会，但凡有个城主坐坐，妻妾成群，他秦笃涯也不至于无法离开剑气长城半步。

    声震万里，引得一洲山河剑修，纷纷祭剑明志！

    “胆敢冒犯我等，不能为之，心神往之的月珏上仙，虽远必诛！”瞎起哄不嫌事大的野修敖霹嗷嗷叫道。

    也就是他敖霹生得一个好大哥，不然他敢那么处处作死？

    一旦提及野修一脉的大师兄米贼张瑜，就不得不说一下令江湖众人难忘的巅峰一战“方寸山论剑”。

    方寸山顶，二人抱剑在怀，冷视对方。

    “在下玉面小飞龙……简直！”

    “在下是那威震兖州雍州，以及殇州部分地区，江湖人称，剑前无人，张瑜！”

    这场巅峰对决，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已然合道脸皮的十四境大修士米贼老祖，打一个区区飞升境巅峰的剑修简直，简直就是一剑之事。

    自此之后，散修老祖手一抖，六界英豪跪伏首。

    至于，野修为何改为散修，可能是他米贼老祖张得帅，深知自己的小师弟南海独骑郎敖霹秉性如何。

    实在是一把年纪，丢不起那个人啊！

    敖霹不在乎丢不丢人的，逢人便说，我大哥张瑜已经十四境巅峰啦！至于那玄之又玄的十五境，之于他老人家而言，那还不是天把天的事！

    我敖霹合道我大哥，他的修为境界，就是我的修为境界，惹我之前，你应该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打不打得过即将十五境的十四境巅峰大修士，再来找一找我的麻烦吧！

    “令狐贤侄，他小小的秦笃涯这是铁了心，要与月珏城主斗法一二？”江湖书生长令慈岸问道。

    “但凡有一粒咸花生米，让他小子齁得慌，他都不会醉的那么狠。再说，他小子没那个胆子，可能只是搬砖太累，发一发牢骚而已。”令狐过度解释道。

    江湖书生长令，是剑气长城虚设的一个官职，用以记录城内剑修的不雅言辞。

    虚设，也就是意味着，这个官职存在的很没有必要。

    你想呀！如今城主月珏已经枯坐城头万年有余，修为境界不着急不着急，也十四境巅峰啦！

    试问城内有第二位十四境大剑仙吗？不存在的。

    打不过他，你还敢背地里说他坏话，你怕不是那敖霹，有九条命？

    令狐过度，一直都是视死如归的态度，堪堪跻身玉璞，如今却适逢双方天下高挂免战牌，想死也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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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讲的好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可他小小脚夫秦笃涯，却毅然决然选择了，六界五行之外的第三百六十一行，去上山修道证长生。

    秦笃涯要上的是道家方寸山，修的是真无敌大道，证却永世长生。

    之所以如是说，是因为方寸山存于云深不知处，极其难以寻觅找到。再者说了，真无敌大道，本就不存在于世间，谈何修行？修个锤子呦！

    最后，就更加不太可能了，三教祖师早就有言在先，末法时代就要来临了，无人可抗此天劫。

    天庭共主诸葛云霆低语道：“就他秦笃涯？”

    临了补了一句：“蝼蚁！还蠢！”

    之于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而言，如此刺耳言语，早已司空见惯。

    无需指桑骂槐和旁敲侧击，二人都懂。

    都是活了几万年的老不死，谁也没有脸说谁，还偏偏都爱说道两句，你不如我久矣！

    剑气长城、倒悬山、幽冥鬼蜮、云顶剑派、化外天魔秦笃涯。

    这修行轨迹，身为师傅的玉真道人冯猿，早就说与自己关门弟子秦笃涯听过，在那光阴长河的河床上。

    “师傅，你不憋得慌吗？”弟子秦笃涯被河水呛得要死道。

    “不觉得，你小子这点苦难都受不了，还修他娘的什么真无敌大道？”师傅冯猿怒其不争道。

    “师傅，这河两岸如此宽阔的平地，坐着聊岂不美哉！”秦笃涯严重怀疑师傅在戏耍自己道。

    “滚！”冯猿一个用力滑铲道。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秦笃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绝不会想的过于复杂，修行看光阴长河的河床，总不会有错。

    十三岁，区区洞府境界的秦笃涯，这一开头，就遇到个最难的剑气长城。

    秦笃涯的十四境，与岁除宫宫主吴霜降，是一个野路子。

    先在剑气长城溜达，修行个一甲子，连破三境再说。然后，还不曾去过倒悬山，故意绕开倒悬山的秦笃涯，已然结成金丹客，成为我辈人。

    接着，七十三岁年纪，壮年男子妆容的秦笃涯，再到幽冥鬼蜮走一趟。修行一甲子，连破三境，整个仙人境修为耍耍。

    后来，一百三十三岁的秦笃涯，就顺遂多了，云顶剑派苦修一甲子，跻身飞升境。

    最后，一百九十三岁的秦笃涯，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打败化外天魔秦笃涯，那时的十四境大修士秦笃涯能耐几何，怕是如今洞府境秦笃涯无法想象的。

    洞府境秦笃涯的路线从北往南，先在青冥天下周遭的剑气长城蹦跶一甲子，再去地下鬼城幽冥鬼蜮，与化外天魔秦笃涯巅峰一战。

    相对应的，如今身处幽冥鬼蜮的化外天魔秦笃涯，断然不是一个傻子。别人都浩浩荡荡打杀过来了，让你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嘛？掐指一算，有那洞府境秦笃涯，与自己有大道之争，他又岂会不准备一二。

    走着瞧！

    你洞府境秦笃涯从北往南，那我化外天魔秦笃涯就从南往北，看他娘的谁狗屎运更多，最先到那玄之又玄的十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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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青冥等剑来》指定男主？”余斗啃着一根硕大五香鸡腿纳闷问道。

    “岂敢！岂敢！”与余斗迎头相撞的修城搬砖脚夫秦笃涯惶恐万分道。

    守门人与脚夫，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毕竟城在人在嘛！

    点头哈腰，捶腿捏背，秦笃涯学的老快啦！

    一上手，余斗就知道，秦笃涯，老尊师乔杉啦！

    终究还是南柯一梦，秦笃涯也不再纠结什么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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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你秦笃涯，是剑气长城三大世家之一的豪门望族子弟，如今你被棍撵出家门，蝼蚁一个，那还不是人人可欺。

    “狠什么狠？你他娘的，还不给老子乖乖去搬砖去？找抽不成？那高悬于天的月珏城主，也是你这等泥泞下人配去亵渎一二的？嗯？”伍长金穗怒抽秦笃涯一鞭拧着他的耳朵呵斥道。

    秦笃涯吃疼不已，赶紧停下手中动作，自己当下能如何？如何后，又能如何？

    还是继续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野修敖霹上前阻拦道。

    “我的话，都被你说了，感觉自己有点儿小委屈，有被冒犯到。”剑仙余韵手持三尺物委屈巴巴道。

    余斗突然觉得手中那根硕大的五香鸡腿，不香了呢！

    “本该你挨的毒打，也没看你主动过来抗揍啊！”秦笃涯鲜有的少爷脾气继续搬砖道。

    唉！这手里的硕大五香鸡腿，突然又喷香扑鼻了呢！

    野修敖霹与剑仙余韵，二人打作一团，没道理啊？

    剑修问剑，就是如此，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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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身处幽冥鬼蜮的化外天魔秦笃涯，化名严梵，最近有点儿烦恼，自己当真不是那亿人之一秦笃涯？

    究竟是我在修洞府境秦笃涯的大道，还是那个蝼蚁下人秦笃涯正在走，我化外天魔秦笃涯的必经之路呢？

    不知，最好是不知。

    邀月饮尽杯中酒，哪管人间万事愁。

    毕竟，一醉解千愁嘛！

    秦笃涯和严梵，二人举杯，借着月色，遥敬对方。

    在剑气长城修城搬砖也罢，在幽冥鬼蜮修大道也罢，可不都是山上修行嘛！离不开一个“路”字。

    神仙的很呐！

    苦中作乐，乐不思蜀，心境自知，大道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