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真的可以暗恋你吗

    “哎，你怎么不和他一块儿出去度假呢？”

    “去哪儿呀？跟他回家呗！或者游玩一番。”

    这天，徐晓佳忽然在意识里这样自言自语的问自己。即使，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单相情愿，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起码是眼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徐晓佳心底隐隐的感觉自己是多么渴望达成这个心愿。

    “你看，你看，放假了，人几乎都走了，留下的大学生不多了。”

    “好像，好像就剩下你了！”

    寂寞像一条小蛇，在徐晓佳心间的土壤里爬来爬去，爬呀爬的，爬呀爬的，痒痒死了。

    “亲，要是跟你走，就好了。”

    从五一长假开始的第一天，甚至是前一天的下午，紫竹大学的学生们大包小裹的，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走亲戚的走亲戚。

    这些身着五颜六色的少男少女们，处处散发着一股股青春的气息，在校园的各条甬路上汇成了一条条延绵不绝的流水线。

    这绵延不绝的流水线，多像条条彩色的河，跳跃着涌动不停。

    那行色匆匆的声音，嘈嘈切切的，似乎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那种，听上去也像是一首首动感十足的乐曲。

    直到长假到来的第二天，这条条流水线，这条条彩色的河，才有了某种干枯的迹象。校园，似乎恢复了它少有的宁静。

    那么他，他，他—-

    他是谁呢？

    叶兼程，风雨兼程的那个兼程，大三男生一枚。

    同样，徐晓佳，大三女生一枚。

    “他，他是你的初恋吗？”

    徐晓佳在心底比较郑重的问自己，不止一次了，这次又问。

    也是，也不是。

    这叫啥话呢？

    别急，让徐晓佳略微解释一下。

    说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因为，叶兼程的确是用初恋的那股力量，来徐徐的掀开徐晓佳的心房，并且稳稳当当的居住在那里的一块儿地盘，占有一席之地，直到现在都如此。

    在徐晓佳看来，初恋在一个人生命里出现的时间，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数，有别于他人，要依人而定。

    她认为初恋在她这里出现就是很迟钝的那种。上大学了，在大学校园里才出现。别人，也许是许多人，最早在小学阶段就出现了心目中颇有好感的意中人，在中学尤其是高中阶段初恋的显身，可谓是比比皆是。

    所谓的好感，通俗的说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无需任何理由的喜欢，那种情感。

    “那么，你对他有好感？你喜欢他？”

    徐晓佳感觉自己承认这一点有点儿害羞。

    一直以来，她感觉到自己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它是一团无头无尾的毛线，是理还乱剪不断的弯弯绕儿。

    徐晓佳的初恋，就是说她对这枚叫叶兼程的男生的好感或者喜欢，这是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就开始的事情了。

    距今过去了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够得上是宇宙时间的长河吗？对一个女孩而初恋以来的辛酸往事来说，够得上是跨世纪的宇宙长河了。

    可谓是那峥嵘岁月，蹉跎或者如梭。

    那时，每天的每时每刻，在她心底里柔软软的，湿漉漉的一句问话，她中了魔怔一样的问自己的一句话就是:“我可以，可以暗恋你吗？”无数次的问自己，无数次的回答自己。

    “我可以，可以暗恋你吗？”

    “我真的，真的可以暗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