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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2013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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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给我说,发的钱和我们干的时间不成比例,叫我给他们一个答复。那个时候,我刚刚起床,对于这一切都感到很茫然。后来,我把这些人都叫到了宿舍,查询他们损失,可是这一切是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好,c君依然很暴躁地和我交涉,a君也在给我脸色看,总之就没有一个脸色好的,好像这件就是我的错一样,就该我承担这么份责任,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也说不上话。天气有些转晴了,透着窗子望出去,还是那样的寒冷,从心里透出的寒。我突然感觉到很无助,恍惚间,护栏下好像有个无形的手要拉我过去,顷刻,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初,也许自己不该做那个选择,搞得现在不可开交。

    2013年3月11日晨,妈打来电话说,爷爷过世了,赶紧回家。瞬间,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有些人和事我正想珍惜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我甚至能看到爷爷那空洞的眼睛,他今年八十岁了,可我从来就没打算他这个时候走,我还想尽尽儿孙之孝呢,我还认为他能看见他的曾孙呢。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脑子里一片空白,声音都无法从嗓子里发出来。

    我是十一号下午到的南昌,无奈没有下午到家里的车,一直推到深夜才踏上回家的行程。有多少时候我都感觉没有家了,爸妈的矛盾让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家里邻里的闲话也让无法忍受,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十二号早上才到的家,当时天还蒙蒙的亮,老远就看见外厅堆满了花圈,姑姑们在外边守夜,爸妈也已经起床了。家还是原来的家,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我的回来惹来一阵惊呼,姑姑们都开始转向问我冷暖,说的我心里酸酸的,那一个早晨我并没有休息,我有意识地给爷爷上香,回忆过去的日子。那个时候,学校就离我远了,我从来就没有把学校和家联系在一块,尽管学校还有很多琐事。

    爷爷是十三号出殡的,那一天,天上飘起了小雨,初春,桃花开了,节日的喜庆还没有完全散去,周围立刻充满了悲哀的气息。这一天是土地公公的寿辰,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有人抬着土地公公的泥塑在村子里兜圈,路过哪家门口,都会有人出来跪拜捐钱,然后拿两个苹果,到下午的时候,就会有人安排吃酒席。可是这一天在我们家看来,什么也不是。村子里的老人家说,土地爷走过的路,我爷爷是不能经过的,说什么犯冲。那时,我很明显的看见爸的青筋暴起,心中好像藏有很大的火气一样。

    爷爷是我和爸看着推进火化炉的,连着那个薄木棺一起进去的。一个小时后,我们看见的就只有灰和少数的骨屑了。骨灰坛也是我和爸选的,在不失端雅的情况下,我们节俭了些。当我们到家时,村子里的人居然不许爷爷的骨灰进家门,我突然感到心头一震,爷爷这一生从善,从来都没得罪过什么人,这群人却拿什么土地爷说事,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疼,这群人的无理伤害了我们全家的心。姑姑说,他们就是看见我们家家室在这个地方小,势单力薄,老来欺负我家的人,如今还有欺负到逝者的头上来。我不管是不是习俗的影响,还是家室的缘故,我只感觉很委屈,很窝火,我甚至对村子里的这群人充满了仇恨,我甚至想有朝一日能叫他们一一还来。

    送走爷爷后,我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谁知道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把工资的事捅到院里去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回去之后直接而来的是处分。我一下子又变得无可奈何,我知道我逃不了要给他们一个答复了,我也看清了这么一群人的所为。直至今日,我已经给那几个人结清了钱,我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亏了,不仅是钱,还有亲情友情。

    201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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