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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生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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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与老婆从超市出来,忽闻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但歌词竟然全变了“亲爱的,来擦皮鞋,让我来为你擦皮鞋。亲爱的,来擦皮鞋,让我好好的为你擦皮鞋”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肩扛一个折叠椅,手提一个擦皮鞋的箱子,一跛一拐的边走边唱着。见此情景,心中升起一股敬意,我这个从不在外擦鞋的人竟站在那等着他的到来。

    坐上那张折叠椅,将脚踏在他那特制的小箱子上,他便麻利的将我的裤口卷起,然后将护板延皮鞋的缝隙插进鞋中,便按部就班的操作起来。望着小伙子充满朝气的脸:“干几年了?”他抬了抬头:“七八年了。”“结婚了没有?”“没有,不想给别人添负担。”“你歌唱得不错,为何不去车上卖唱?”“这样蛮好的,自食其力总比乞求讨要好吧”面对这样的对白,猛然让我想起我之前写过的观荷有感来。

    为何那般喜欢荷,总在问自已,一种莫名常困扰于心,它绝不是只因那篇爱莲说。自家养荷已有十几个年头,每年都会有花开,只不过每年的花数不同,最多的一年好象开过二十多朵。

    荷花在清晨就慢慢地舒展那多姿的瓣儿,迎着晨光渐渐地露出笑脸并尽情地泌出淡淡的清香。当日头高照,将酷热洒向大地之时,它就收起瓣儿将花蕊护起,给雌蕊雄蕊营造一个温馨的小房。它象个母亲用肢体呵护腹中的胎儿。当第二天清晨它会再一次的绽放,它会用美丽完成生命的绝唱,随后瓣儿就一片片的落下,回到根儿的身旁。它让受过粉的雌蕊去享受阳光,去将生命延续。雄蕊弯曲着,一枝枝的也随瓣儿坠入泥中,它没有叹息,没有抱怨,它为它的芬芳曾招蜂引蝶而倍感骄傲。荷花在用自已短暂的生命,尽可能的为别人留下些美好,留下些记忆。。

    荷花在孕苞时就开始拼命的往上窜,它总是窜到荷叶的上方,它总想把自已的美展示给众人。在我家盆中所开的荷花中,还没有花儿开在荷叶的下方。连续几次地去荷展观荷拍荷,在那万盆之多的荷展中,我发现有不少的荷花是开在荷叶之下的,是营养不足?是寻求呵护?还是为了展示另一种美?我不得而知。但它令我振憾的是,在一片片的绿叶下,它顽强的健康的怒放着,尽情的享受人们羡慕的目光与惊讶地赞叹,随风轻摇的身姿更妩媚动人。它告诉我,不任环境如何,生命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去延续,去展示,这,就是它的美丽

    望着眼前这位肢残志不残的小伙子,他不正是那荷叶之下的那朵小荷吗,不需怜悯,不需施舍,而是用顽强与劳动去赢得世人的尊重。正当我想得入神时“先生,鞋擦好了”“哦”我会过神来,从口袋里掏了张五元的币递给他,然后起身离去。“先生,找你钱!”“算了吧”“那不行,秦是秦,楚是楚,欢迎你下次再找我擦鞋”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我收下了他找回的四元钱。攥着这钱,眼里充满了泪花。

    2007/12/4日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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