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5

睛，四处寻找苏恬和楚泽涛，她还有些话想交代他们，如果她醒不过来，就……

    医生给她打了麻醉，赵秋芳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赵秋芳听到耳边有个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压抑的，她努力睁开眼睛，表情还有些茫然，忽然就听到苏恬喜极而泣的声音。

    那一刻，赵秋芳无比庆幸，她醒过来了。

    一路走来，所有人都看到了苏恬的坚强、理智、聪明，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苏恬其实很脆弱，她很依赖自己。

    经过这场病，赵秋芳更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她要尽力活的长久一些，健健康康的，不给儿女添乱，同时还能帮他们。

    苏恬和楚泽涛也很关注她的身体，每年带她去做两次全面体检，她身体倒也算争气，手术后没有复发，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毛病。

    赵秋芳把东西收拾好，看看时间已经四点了，就拿上篮子，锁了门去了菜市场。

    在胡同口遇到几个经常一起聊天解闷的老人，大家相伴一起过去，路上不可避免又要聊一些家长里短。

    “昨天李家闹得那么凶，听说打起来了，你们知道不？”

    “怎么就打起来了？”另一个老人连忙问。

    “唉，还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老李也是很难做了，两个儿子年年要为家里这房子闹一场，怪不得他老往外跑，那两个儿媳妇也是一言难尽，没一个省心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那个小孙子，昨天在学校里把人的脑袋打破了，我儿子怪我没把孩子教好，埋怨了我一通。秋芳，还是你家里好啊，女儿女婿孝顺，两个外孙聪明懂事，就数你过得最快活了。”

    赵秋芳本来听得认真，谁知听着听着，话题就转到自己身上了，她笑了笑，道：“我家没有那些事，但是恬恬和泽涛都太忙了，劝他们也不听，也是愁啊。”

    “他们忙你才舒服啊，不忙你哪有钱哟。”

    说着到了菜市场，各自买了菜，又一路唠回去。

    隔老远就看到一群孩子背着书包回来，楚蓁蓁声音响亮的叫人：“外婆！”

    她身边永远跟着没什么表情的楚其琛，俨然就是个缩小版的楚泽涛。

    七点，饭菜上桌，两个大人这才姗姗回来，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

    楚蓁蓁开始叽叽喳喳的说学校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譬如谁又考了鸭蛋，谁又被老师罚站了，谁打女孩子结果反被女生打了。

    苏恬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次考了多少分？”

    楚蓁蓁一秒闭嘴，埋头吃饭。

    饭后，赵秋芳收拾饭桌，楚其琛把试卷拿出来，楚蓁蓁开始装鹌鹑，往楚泽涛身上拱。

    “爸爸，你明天有空吗？”楚蓁蓁仰着头问。

    苏恬教育她：“楚蓁蓁，你多大了，能不能好好坐着，好好说话？”

    楚蓁蓁嘟嘴：“我好久没见到爸爸，我想爸爸了。”

    “不是，你是想让爸爸去给你开家长会，挨训。”楚其琛一针见血的指出。

    楚泽涛好笑，沉吟了一下，看向苏恬，苏恬立即转过头，强调道：“我明天有事，走不开，半小时都走不开。”

    “蓁蓁，你还没告诉我，你考了多少分？”楚泽涛比较理智，不能对女儿这么没信心，说不定这次就考好了呢。

    事实证明，他太乐观了。

    苏恬看到那试卷后，气的把人抓过来揍了几下，楚蓁蓁嚎的惊天动地：“外婆救命，外婆救命，妈妈要打死我了。”

    赵秋芳听着客厅的笑闹声，只觉得此生无憾。

    九点半，两个孩子入睡，书房的灯还亮着，赵秋芳想要提醒两人早点睡，走过去却从半开的门里看到，苏恬已经靠着椅背就那样睡过去了，楚泽涛正弯腰俯身把人抱起。

    “怎么累成这样？”赵秋芳看着苏恬眼底一圈的青色，心疼道。

    楚泽涛眉眼温柔：“最近忙了一些，忙完这阵儿就好了。妈，你快去睡吧。”

    赵秋芳又去隔壁房间，看到两个外孙头并头，睡得呼呼的，她帮他们掖好被角，这才回房睡觉。

    生活就是如此，日复一日，平淡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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