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银魂篇6）

觉，既然都和你姐姐撒谎是朋友了，就让我陪你一起走到最后吧。”

    “老板，眼睛……”冲田指了指银时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那是被小混混打的！”

    “噗……”虽然知道银时是在说谎，不过冲田还是感到很欣慰，就像近藤先生说的一样，人一生中究竟可以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呢？他何其幸运，这样的朋友居然有三个。

    “对了，妖怪大叔呢？”银时终于发现到不对劲了，刚刚妖怪大叔并没有和近藤他们一起离开，而是和冲田说了要上厕所。

    “不清楚，可能在厕所。”冲田并没有在意白沉的问题，不过银时却不一样，他知道白沉真正的身份，而且白沉前几天还委托了他那种生意，互相有好感的两个年轻人……这不就是三叶和土方的真实写照吗？那个妖怪大叔不会又要使坏吧？

    银时并不认为白沉会对三叶不利，因为他印象中的妖怪大叔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和冲田一起离开了病房，直到他们离开后，白沉才从墙壁后显现出了身形，真是的，这臭小鬼居然对他这么戒备。

    白沉走进了隔离病房，医生看到他之后，纷纷想要赶他离开，不过白沉只是打了个响指，这些医生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三叶这时还有些意识，虽然模糊不清，但她还是看清了眼前的来人是白沉，她隔着氧气罩，艰难的叫唤道：“小……小沉？”

    “宾果，答对了，有奖励。”白沉伸出手指，白色的光点迅速汇聚于他的指尖，然后没入了三叶的身体之中，转瞬之间，三叶就觉得原本沉重的身体好了很多，呼吸也不像刚刚那么困难了。

    三叶有些惊讶的坐起身，她拿下了氧气罩，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沉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太相信那些医生的水平，出于某种原因，我希望你能活得更久一些。”白沉笑容满面的说道。

    三叶总觉得今天的白沉和过去不同，所以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咳咳，小总呢？还有其他人呢？”

    “土方先生遇到了麻烦，所以他们去援助了，应该没有人告诉你吧？你的夫家有走私军火的嫌疑。”白沉实话实说，他没有救三叶的打算，因为他无法判断这个世界的法则，万一他因为救人而再次被排出这个世界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果然……又给大家添麻烦了。”三叶垂下了眼帘，有些伤感的说道：“十四他……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事，不用担心。”

    “呵呵，我这个样子……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是吗？”三叶看着小沉，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道：“我啊……想要幸福给那个人看，这样的话……那个人多少也会放心吧，其实我早就明白那个人不可能接受我，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不过还是不甘心呢……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居然又是这种结果，那个人一定为我又担心了吧，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白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他无法评论这样的感情，不过三叶爱得越深，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抱歉，我又说了无聊的话呢，咳咳。”三叶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头看向白沉道：“小沉先生没有吗？应该也有喜欢小沉先生的人吧……？”

    “……”白沉沉默了，他应该说女人的第六感果然神奇吗？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道：“算是吧。”

    “小沉先生……也没有接受那个人吗？”三叶好奇的问道。

    “对于我来说，感情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白沉其实明白土方拒绝三叶的理由，就像他拒绝了哈迪斯和赫尔莱恩一样，他给不了哈迪斯和赫尔莱恩他们想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恢复力量，为了力量，他可以舍弃一切。

    “果然呢……”三叶掩唇轻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小沉先生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和十四有点相像，不过这也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也不一定。”

    三叶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似是憧憬又似是感伤的表情，“小沉先生，你知道吗？十四一直觉得他给不了我幸福，但是其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幸福，所以喜欢小沉先生的人……一定也是那么想的。”

    三叶握住了白沉的手，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说道：“不要和我一样重蹈覆辙，留下遗憾，如果那个人真心喜欢你，那么就给对方一个机会，或许两个人都会因此而得到幸福。”

    “我似乎没有说话我喜欢对方。”如果不是白沉确定这个世界和哈迪斯他们没关系，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哈迪斯他们请来的说客了。

    “啊拉，那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好了。”三叶再次笑了起来，她重新躺回了床上，注视着苍白的天花板道：“你知道被丢下的那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良久的沉寂后，白沉终于开口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呵呵，小沉先生总是一直在逃避问题呢，不过算了，因为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啊。”三叶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这一刻，白沉感受到了外面涌来的众多熟悉气息，已经成功了吗？白沉退出了病房，他重新打了个响指，医生们全都有些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冲田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见上了三叶的最后一面，如果不是白沉刚刚输入三叶身体中的光点，恐怕冲田他们还见不到这最后一面。

    冲田握住了三叶的手，那个总是腹黑的少年第一次脸上挂满了泪水，“姐姐……对不起，我真是个不像样的弟弟，结果夺走了姐姐幸福的人是我……”

    “没关系，小总，你很努力了，已经变得很出色了，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吗？那就不要哭泣……也不要回头，只是看着前方而行，我喜欢看着这样的背影，虽然大家又笨拙，又大胆，还是老是做些蠢事，可是这样温柔的你们……我最喜欢了，所以我已经很幸福了，能遇上你们这样的好人，能有你这样的好弟弟……”

    “小总……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弟弟。”三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直到最后渐渐消失不见。

    “姐姐！姐姐！”

    隔离病房外的众人，没有一个出声，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白沉趁着众人不注意，转身朝外走去。

    “妖怪大叔，你刚刚留在这里做什么？”银时叫住了白沉，压低声音问道。

    “探讨人生的意义。”白沉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啊喂，你以为说这种蠢话阿银我会相信吗？”银时拉住了白沉，不过当他看到白沉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时，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喂，妖怪大叔，你不要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吗？”银时吞了口唾沫，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

    “更年期你妹。”白沉吐槽完这句话之后，转身上了天台，银时抓了抓那头乱糟糟的卷毛，既然还能吐槽，那应该代表没事吧？银时不由得这么想到。

    ***

    天台上

    “三叶小姐死了。”白沉看着土方的背影，不咸不淡的说道。

    “哦。”土方拆开了辣仙贝，不停的往嘴里塞，“好辣，真的是好辣啊”他的眼中被逼出了泪水，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可以好好哭一场的理由。

    “为什么不去看她最后一眼？”白沉问道。

    “这关我什么事。”土方的回答和过去一样绝情，不过倒也在白沉的预料之中。

    “我只是来传话的，既然话已经传到了，那么我就离开了。”白沉转身，在他下楼的刹那，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力量涌入了聚能珠之中。

    成功了吗？不枉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白沉收起聚能珠，走出了医院，或许三叶真的没有说错，土方确实有一点和他很像，那就是不能给予的东西，宁愿自私的拒绝到底，就像他当初拒绝哈迪斯和赫尔莱恩时一样……只不过……

    【你知道被丢下的那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白沉捂住了脸，真是糟糕，看着土方拒绝三叶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比起土方来可能更加残忍，如果哈迪斯要死了，他会去见对方最后一面吗？答案一定是不会吧？因为他还没有闲到这个份上。

    白沉回到了屯所，三叶的死亡没有改变任何事，新选组还是新选组，每天为了江户的治安而不停奔波，不过白沉却感到自己身上出现了问题，他去了登势居酒屋，和银时小酌了几杯。

    “妖怪大叔，你最近很反常，真的没有提前进入更年期吗？”银时用那双死鱼眼注视着白沉问道。

    “恩，我可能生病了。”白沉习惯性的在唇边勾起了笑容。

    “神经病？”银时吐槽。

    “不，是精神病。”

    银时一脸同情的看着白沉，“妖怪大叔，你果然是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叶死了之后，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白沉轻抿了口酒道。

    “哪里难受吗？”银时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恩。”白沉抬起头，看着银时，笑容满面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道：“心。”

    银时沉默了，他从来没有看到白沉这种样子，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认为白沉应该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叔，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远可以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妖怪大叔，你……”银时的话还没有说话，白沉就再次开口道：“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三叶小姐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银时在呆滞了将近十秒过后，终于大喊道：“妖怪大叔！你快醒一醒吧！再老年痴呆下去可就没救了阿喂！”

    “你果然还是个小鬼啊，这种话你也信？”白沉放下了酒杯，有些好笑的看着银时。

    “妖怪大叔……”银时颤颤巍巍的指着白沉，一副‘我很伤心’的样子道：“你居然欺骗阿银我的感情，阿银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担心你了，不过如果你今天请我喝酒的话就可以一笔勾销哦？怎么样？要不要请阿银我喝酒？”

    “可以……才怪。”白沉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最后还是付了银时的酒钱，顺便还问银时取了最新的调查资料。

    回到屯所的路上，白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部位，真是的，为什么呢？他应该不会再产生这种无聊的感情才对，虽然在这个世界，他的感知和情绪全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看清自己真正的内心了，但是……他原本是那么轻易就会动摇的人吗？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白沉看了眼手中的资料，做完最后一笔‘生意’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总有种会得不偿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