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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过生命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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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家是著名导演波兰斯基的雄心之作,投资3500万美元,在捷克、柏林取景。影片主角是一位犹太人,斯皮曼,青年时代就享誉波兰的钢琴演奏家,每天在波兰电台向全国人民传递艺术的享受,直到德国人一夜间占领波兰。犹太人被迫戴上大卫星的袖标,禁止在人行道上行走,禁止去餐馆和公园,直到最后,无可避免地被赶到城中央几个高墙圈起来的集中营,面临灭顶之灾。在集中营里,钢琴师一家先是做苦力,接着又被押去臭名卓著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只有钢琴师在别人帮助下得以幸免,却从此与亲人生死相隔。他做苦力,帮助抵抗力量传递武器,直到逃离集中营。在故友——一对日尔曼演员夫妇的帮助下辗转藏匿在德国人的街区中心,靠日耳曼友人的帮助存活下来,直到藏身之地被摧毁,被德国高级将领发现。危险之中,斯皮曼用音乐打动了这位深知大势已去的纳粹,并在他的帮助下获得了食物和衣服,等到波兰解放,重返舞台。

    正如钢琴家的题头语:音乐是他一生的热情,求生是他生命的杰作。钢琴师用音乐与侵略者进行着征服与反征服。所以,这部影片不仅仅是一个逃离集中营的传奇、一种求生信念的挥扬和对纳粹暴行的揭露,更讲述一个在极度痛苦和压抑中,依然保持充盈和完整的灵魂的人性故事:

    生与死

    余华在他的代表作活着中这样表述:当我们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理由的时候,就让我们为“活着”本身而活着吧。刚被赶到集中营的犹太人在德国兵的皮鞭下奏起欢快的乐曲,两眼含泪,跳着欢快的舞步。拒绝向德国人起立鞠躬的老人从楼上连人带轮椅摔死在路上。钢琴师一家人在火车站无声的永别。这所有的一切都象在揭示着什么——活着是痛苦、艰辛的。死又是什么?脆弱,麻木,还是恐惧?在那生灵涂炭的日子里,死亡是一种最彻底的解脱,人间已如此,似乎唯有入土为安,在死亡中寻找人的依归,寻找精神的避风港。钢琴师为我们演奏了一首最激动人心的求生之曲。他拼命逃脱了集中营,想方设法躲避纳粹的迫害——在幽暗的房间等待援救者的光临、利用医院冰冷的墙壁阻隔纳粹的追击、在犹太区废墟中苦苦寻觅避难所斯皮曼在孤独的、几尽绝望中的追求着“生”因为他的存在,生命尊严的存在,才这样让我们流泪,让老天流泪。

    忆与忘

    有个镜头多次重复:一缕阳光徐徐抚摩着钢琴师忧郁的面庞,他冷静旁观着生命在瞬间的破碎。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我们甚至都难以看到钢琴师强烈的面部表情,沉默,还是沉默,当“悲”被迫用沉默来表现,即进入记忆的身体。原以为是波兰斯基为了所谓的客观冷静叙述,而不得以而为之,现在才明白我们是在被赠与一种真实的回忆、一种深入骨髓的感触和震撼,一种无处倾诉的悲凉和冷寂;回忆逐渐坚硬,刺破我们的肌肤,刺痛我们的心脏,吞噬着我们的灵魂。是波兰斯基让回忆变得如此强悍。

    但,波兰斯基又让遗忘变得自然。钢琴师爱上了那个“爱拉大提琴的女人”当劫后余生的斯皮曼重遇心爱的情人,她对高雅而懦弱的钢琴师轻声说了句:“我怀了我丈夫的孩子。”两人的距离决定着他必须遗忘,从记忆的梦幻中逃离,逃离是为了忘却,忘却是因为还有希望,希望是因为对“生”的热爱。

    人的终极困境

    影片里有这么一个镜头:钢琴师侥幸逃过纳粹的追捕,爬过一座废旧的楼房,原以为必将见到希望,看到却是另一座更大的废墟。绝望还是茫然?无处不在的鬼魅如影随形,人的意义又是什么?

    斯皮曼是这样告诉我们答案的:没有停顿,没有彷徨,躲避子弹、大炮、屠杀,追求清水、面包、大衣。这就是人存在的意义,硝烟下的最大意义。

    当战后音乐会钢琴声响起,钢琴师向观众点头致谢时,饥饿忽然来袭。

    十五分钟后,在十一月一个没有雪的南方小城,一个穿着风衣,缩着脖子的男人在十字路口,踌躇着:是面条,还是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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