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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难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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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心烦。被烦恼困着的感觉很不好,眼睛闭上,心却是醒的。

    十年前,你在哪里?一个小小的城市其实很大。我穿载大街小巷,只为看你一眼,而你总是笑笑说:“你这个小女孩,像只小鸟。”摸摸我短短的头发,像我爸爸 !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非常空旷的走廊。你不会知道那是怎要的一种苦难。

    后来,一年一年过元旦,我的个头儿越长载高,头发越长越长,话语却越来越少,我总想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只涂写我的字,看别人的书,再不见什么人。

    那天,一个很关心我的男同学对我说:“我们做个好朋友,行吗?”我犹豫了片刻,低了头,我的热情已经用完了。其实我知道,我的内伤很重,没有人可以医好我的病。就这样,我有了第一个男朋友。日子忽然地过的满满当当,电影看的很多,很晚,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人变得慵懒了。

    常常看剧中人,在我面前走火入魔,生生死死。我怀疑,甚至会冷笑,爱情究竟是什么,不过讥剌与幽默吧。那个时候,我有点不相信爱情这个词了,我想,就是这样吧,人人都这样。

    偶尔碰到你,见你一天比一天胖,目光一次比一次温柔,总想对我说点儿什么。我装作看街上的广告,好像并不认识你,什么了不说。我已经很烦这熙熙攘攘的人群。

    再后来,一个人漂泊了很多地方,忘提了许多事,无爱无恨,最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城,在长江边上。它简单祥和,夜晚的江面却很壮阔,我平静地感知着这一切。

    从北方走的那天,空中漂着雪,很冷,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我要逃出我熟悉的人群。

    那天晚上,看天气预告,北方已大雪封门,又一个寒冬来了。那一刻我呆了呆,一下子烦躁起来。什么东西重敲击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精,我的心疼起来,睁眼到天明,想起了所有的尘封往事和你,想志了家乡的大雪和臃肿的棉衣。

    早上,我翻遍所有的小本儿,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找到了你的电话。我什么也没有想,一次一次的拨那个电话号码。终于有乡音传了过来。在这样晴朗的日子,那个声音遥远而陌生,我根本不知该说什么,用哪一种语调。

    我报上名字,你竟像个孩子一样的叫起来:“红红,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我那么疯狂的找过你,我要马上见到你,直的,马上”然后,说着说着,你竟哭了,说了很多梦话。你说:“红红,多喜欢你纯真的样子,你知道吗?那时我就站在窗前,看着你孤单的走远,你瘦弱的背影让人心疼,你那时太小,我只当你孩子气,近几年,我才一天一天的醒悟,那种感情多么美好。不可能再有了”

    此时,我的心慌急了,我不知道我紧紧攥住的是话筒还是你的手,我担心放下去又是一场生离死别。我们都怕,谁也不肯放下那根线。

    我的心乱了,乱极了,像我长长的头发无法梳理。我一遍一遍的问:命运给你的东西,是不是都在你最不需要的时候,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人和人之间才有了恩怨与无奈、挣扎与盼望遥远的那一端,你终于说:“你是我的鸟儿,我要好好保护你。”终于,终于我听到了这句话。

    你可知道,十年,十的是多久?

    放下那惟一能牵连你的那根线,我的泪流了出来,我看任何东西,只有我儿子稚嫩的脸在眼前一回晃动。

    真的,十年是多久?其实,我们已经很陌生,我们念念不忘的仅仅是过去的日子 ,我想像不出你现在的模样。我不会再打电话---一切都过去了,永远,让此刻就停留在这里,这已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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