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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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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觉得,太后娘娘似乎有些符合外祖母口中的那个至交好友。她也觉得,皇祖母自然不会放任她不管不顾。

    “不过你一个小丫头,这样频繁地溜出宫混到我府上,真的好吗?”晓得了这么样一桩事,她心情小小有些好转:“你溜出宫这件事情,你母亲知道了难道不担心吗?”

    她问这一番话,原本是本着一副关心小姑子的心情问出口的。怎料那厢却突然垂下脸,语气里有些委屈:“我母亲这几日可没什么闲工夫管我,我都感觉我都快不存在了一般。”

    “嫂嫂你是不知道,往常我母亲也是挺闲的。尝尝携我一起品茶赏花听曲子,可这几个月以来不知怎么的,常常将自己和刘嬷嬷关在练芷殿大殿里面说这什么事,连我都不让进。”

    她正在仔仔细细剥瓜子的手一顿,抬眼见着那小丫头眼眶红了一圈:“我还时常听见,听见母亲这几日来还时不时责骂哥哥,说哥哥不上进,说哥哥傍上四哥哥后便全无出息。”

    “哥哥本就不能日日进宫给母亲请安,这样一来,哥哥来练芷殿的时间也少了,母亲和哥哥这几日见面不是吵就是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铸蓝原本不过说话声音中有些颤抖,低着头却越说越小声,越想越委屈,最后还靠在她胳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起来。

    她皱起眉,放柔声音轻声哄着。心里有些纳闷,按道理说,传闻中的闫贤妃温柔尔雅,照她前几日同铸蓝的了解交往当中,她母亲还十分反对他们兄妹二人冒尖出头。怎的就如此恨铁不成钢非要襄王上进起来。

    再者,襄王依傍煜王殿下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也是举城皆知的。他们兄弟二人好得不知同什么似的。煜王这样的人,如何能轻易对人卸下心防,也是考虑到襄王同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才放心大胆地深交。

    左右想了想,她还是想不明白。但看着那靠在她怀里抽抽搭搭轻声哭着的人,那些心里生出来的疑惑生生吞进了肚子里面。

    稍晚些她好说歹说送走了铸蓝,好不容易偷来个清净,却已经实在是极晚的时刻了。

    她见铸蓝哭得那么伤心,又好歹叫她一声嫂嫂,她觉得若是放任她继续那么伤心不管不顾又没什么表示的话,兴许有些愧对铸蓝叫她的那一声嫂嫂。

    于是乎她便让梳茶到厨房取了几坛子美酒,心里想着许是铸蓝喝了酒,借了酒消了愁,兴许心里能够好过一些些。可她倒是千千万万都未曾想到,铸蓝的酒量竟然如此地浅,不下几杯便喝得醉醺醺的,铸蓝喝醉了倒是不愁了,只不过摇摇晃晃地说着三两句胡话,愁的人倒是换做她了。

    铸蓝毕竟是公主,此地又是煜王府。虽说她是铸蓝这小丫头片子的嫂嫂吧,此处又是这小丫头片子的兄长的宅子吧。可毕竟男女有别,况且她还未曾出阁呢,若是传了出去,她今夜宿在她府上,难免会有损她女儿家的名声。

    好在正她抓着头愁着之时,在将湖心凉亭上醉得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的小丫头铸蓝送到驿馆去之前,这小丫头铸蓝的生母,早该找过来的练芷殿主位娘子闫贤妃娘娘,倒是找上门来了,时辰倒是掐算得正好。早一分兴许这小丫头片子没解够愁不愿回去,多一分兴许她就将铸蓝送出了府。

    入府来借走铸蓝的,便是铸蓝口中她母亲闫贤妃的心腹刘嬷嬷,还连带着带了许多宫女,连拖带抬地将铸蓝送出了煜王府。

    她打着哈欠,惺忪这一双有些困意的眼睛坐在梳妆台前。今日倒是陪着那小丫头铸蓝解了忧,倒是惹得她一肚子疑惑加顾虑。

    “自娘娘同殿下成婚以来,殿下可从未踏入白珏阁半步啊。”透过铜镜,她瞧着梳茶一面同她束发一面说:“殿下不来,娘娘当真也不让人去请,现在这样,倒也丝毫没有新婚夫妻的燕尔之说啊。”

    “他想来便来,不来我何必自找不痛快。”她打了个哈欠:“话说,这两日鲜少瞧见殿下啊。这两日我也事多,倒是现在你提起我才想起他来。”

    她实在有些困意,一句话说到最后不知不觉说得声音倒是越来越小,眼看着头便要磕到梳妆的矮桌子上去了。

    “娘娘!”正在她一副昏昏欲睡的形容下一秒便可以睡倒时,亭秋猛地闯了进来倒是吓了她一大跳。

    亭秋拉好门廊边的门,捧着一盘茶盏疾步穿过屏风,直直跪在她跟前。

    亭秋抬眼,虽然压低声量,语调却很是慌张:“娘娘,邢尘回来了。”

    她一惊,这一番话倒是将她的瞌睡彻彻底底地赶走:“邢尘回来了?他现在如何,可还算是全身而退?”

    亭秋低着头,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颤抖着:“不,不好。听闻邢尘受了伤,被人,被人差点砍了胳膊。胳膊上的伤口深得都瞧得见骨头和血肉了,怪,怪吓人的。”

    “你说什么?”她从矮桌边跳了起来:“怎么会?邢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她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寝屋里踱步,心焦如焚,

    邢尘身手如何好,自然不是她说说而已。邢尘自小跟在她身边,明里暗里,想要加害她的人从来都数不胜数。若是没有邢尘和他那一身的能耐,她早不知道死了千千万万次了。

    邢尘从未带着伤出现在她跟前,也鲜少会被人砍伤。加之这一次邢尘也同样是一人出任务,并未带着什么旁的人需要他分一分神来照顾。方才只听亭秋说邢尘被砍了一条胳膊,她便很是意外。亭秋不是个夸大的人,一向都是有什么便说什么。她说邢尘遍体鳞伤邢尘便真是身体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完肉。

    不行,她越想越是心惊。

    “邢尘在他屋里吗?我去看看他。”她深吸一口气,脚步凌乱:“你们找个人,速速去将容止给我请来,马上。”

    “是,”亭秋跟在她身后,语气犹豫起来:“不过娘娘,邢尘并不在他屋里。”

    “那他在何处?”

    亭秋同她行了个礼,抬眼。亭秋鲜少同她如此一般说一句话便要行一个礼,她预感接下来亭秋要同她说的这样一句话一定很是让她惊讶。果然:“禀娘娘,邢尘现下是在煜王殿下的寝屋宸榈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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