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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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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龙驹日行一千五百里,日夜兼程二天时间里,他赶到了三千多里之外的冰封谷,直冲向谷深处的极其隐蔽的精致院落。“静轩、俊宜快出来。”

    前东遥第一神医曲静轩,自从背叛东遥后,就成了艾丽丝的心腹医生,现在他正在给草药培土,他一听到焦急的声音,急忙迎出来:“陛下,什么事,怎么这么臭?”

    金鹰把布包放在桌上,把肮脏的布包打开,曲静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东西。他是神医,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没有四肢、没有眼睛、没有鼻骨,脸不成形,从下体判断应当是个女人,但是下体全溃疡了,外面的烂得只有几片皮挂着,里面全在糜烂,前胸本来应当是哺乳器官的地方只有两个黑圈外加一些扭曲的神经结,再就是四个巨大的深可见骨的字,身上的肉就更别提了,狼藉的筋肉里蠕动着蛆虫混和着粪便,发出难闻的烂臭肉的味道,倒处是溃烂的伤口,这具躯体已经不能叫活物的身体了,但这身体却偏偏在颤动。曲静轩一下子跪了下去,三十年来,他一直躲避在南胡,但对艾丽丝小姐的传闻哪有不知道的,他仰头泪流满面:“天哪,天哪,您不会告诉我,这就是艾丽丝小姐吧?”金鹰点点头,曲静轩趴在地上号陶大哭,他听逃往龙海绝地的兄弟讲过那些加在艾丽丝小姐身上的酷刑,想过艾丽丝小姐历经酷刑的惨状,但是没想到会这样惨绝人寰、不忍目睹,金鹰扒着他的肩:“别哭了,救命要紧。”

    “对,救命,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小姐救活。”刘俊宜也从后院出来了,她当年是宫达的师妹,是艾丽丝最信任的女医生,艾丽丝兵败后,她受伤被曲静轩救走,两人无路可逃,被逼跳崖自尽,却被在崖下经过的金鹰救起,从此就在南胡冰封谷隐名埋姓,潜心研医。两人虽然情深义重,但是因为两人觉得自己胆小怕死,不敢去支持艾丽丝小姐,深感有负艾丽丝知遇这恩,所以就发誓除非艾丽丝小姐有东山再起这一天,否则就决不成亲,宁可没名没分的相守一生,以此来赎自己贪生怕死之过。刘俊宜看到艾丽丝小姐的惨状,哭得昏了过去,她实在不能相信天仙一样的小姐变成了眼前这一具烂肉棍,瑟莱伊你好狠,我们总有一天要跟你算账。

    刘曲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先用温水泡着药物将渗入艾丽丝小姐体内的粪水先拔出来,整整两个月方才将粪水拔清,但是艾丽丝始终处于一种深度昏迷的状态。曲刘二人在两个月中对她的身体进行了反复检查和诊断,两人得出结论,艾丽丝小姐受到的创伤已经不能弥补了,她的身体不但无望复原,而且随时会有死亡的危险,她的外伤就算是天帝亲自来了也不可能将她医治到可以在床上坐起来,比较正常的生活。她所有的内部器官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神经、循环、呼吸、消化、排泄等系统已经被破坏殆尽,她的生命是依靠这些系统中残存的的细胞在苟延残喘,要维持她体内器官的生存可真是一件让医生头痛的事。最要命的是,她体内的阴阳搜魂刑的两种寒热毒流每月七天进攻着她内腑和外肤,正在逐步控制她的身体,没有一个人受过这种毒刑能活下去,当年的魔女鲁米娜临死前据说,最后缩得像一个婴儿那样。

    “艾丽丝小姐就像是一棵被火烧、刀劈、电击、雪冻、雨刷、风刮然后再被白蚁蛀空了内腹和树根的巨树,已经倒在地上,但是这样的树不会马上就死去,我们只能尽全力看看还能不能将她扶起来。”

    他二人几乎是轮换着不休息的治疗艾丽丝,三个月过去了,能用的好药全都用在她身上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还是身上浓血淋漓,口中日日渗血,阴阳毒流已经发作过三次,她就躺在那里抖了二十一天,甚至没有挪动一下。

    “要遏止毒流必须有人帮小姐吸毒,小姐这所以到现在还未被毒流完全控制,是因为在三十年中她的下体不断受到凌辱,这样有一部分毒流反而就此被吸走,现在要她的情况稳定下来,离死亡的边缘稍微远一些,给我们一个喘息的空间,就要有人从下体进入帮小姐吸毒。鹰陛下,我得先同您商量,因为您是把小姐救回来的人,如果您不同意,我已经和小宜商量过,我决定帮小姐吸毒,只是我的功力浅薄,效果不好。”

    鹰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在花园中静静地坐着。他在想一个问题,他对于艾丽丝到底是赎罪还是深爱?他是不是因为父母和天雷丝勾结,孪生哥哥的昏庸导致艾丽丝今天的惨状而赎罪,还是他的心中真的很爱艾丽丝,真心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呢?他坐了下半夜,风里传来草药的香味,有点像艾丽丝的体香,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艾丽丝的时候,那时她才八岁刚刚登上少总宫主的地位,自己奉师傅西天玉(西天玉曾经是中度公主,昊天宫上两代的少总宫主,受到的现在六位宫主的师傅和亲生哥哥中度王太子的诬陷后身受酷刑不死,逃亡到南胡隐姓,她一生中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金鹰。艾丽丝登位以后曾经彻查了她的案子,并为她平反,她因此对艾丽丝很感激而放弃了复仇,后来艾丽丝受冤,她的案子又被颠覆过来。)之命以南胡王子身分前去挑战,目的是看看本任少总宫主功力如何,师傅是否还有机会重返昊天宫。艾丽丝明明已经战胜了他,但是顾念到他的身分(而且艾丽丝怀疑他武功来历看起来是南胡的,但是根基却是昊天宫的)所以在剑术中玩了花招,使两人看起来像打了平手。从此,他就对那个蓝衣当空,玉带轻飘,在半空中划了个剑花将自己和她的剑同时圈在里面,并且笑盈盈地说:“殿下神技,本宫佩服,今日是昊天宫的大喜日子,以后再向殿下讨教如何。”的艾丽丝神魂颠倒。他每次来和艾丽丝较量,与其说是比武倒不如说是他想见见艾丽丝,想要一亲芳泽而已,而且他有一份痴想:艾丽丝的剑,他和眼尖,看见剑柄上刻着龙吟二字,而他的剑名叫凤鸣,艾丽丝的马叫天龙驹,他的马叫海龙驹,那不是天生一对吗?后来一个艾丽丝执意与瑟莱伊结成夫妇,他为此不知道有多痛苦,因此而宁愿她被毁掉,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依然希望艾丽丝是他的。

    但是今天这个受尽侮辱不成人形奄奄待毙的艾丽丝,被天下人唾弃的艾丽丝还是他想要的吗?他真能放弃南胡帝位,陪着这样一具不知什么时候会死去的躯体吗?艾丽丝没有给过他机会,他值得这样做吗?可能她将永远不会知道他所做的牺牲,对他而言有价值吗?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像是艾丽丝那俏皮而闪亮的眼睛,他站起来,问自己:如果艾丽丝已经是他的妻子,今天受到这样的灾难,他会怎样。不用想,他当然会死生相随,因为这是他对妻子的承诺。

    既然如此那么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他对艾丽丝不是内疚,仍然是爱,如果是爱,他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他的人生已经因为别人的决定而痛苦了五十五年,难道不能自己做一回主吗?他写了两封信,给父母和天雷丝的,他宣布放弃南胡帝位,并休了天雷丝,从此他和南胡将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三人站在艾丽丝的身边,金鹰穿了一件大红的吉服,曲刘二人都很诧异。金鹰道:“两位在我给她吸毒前,先请两位帮忙做个见证,我要娶你家小姐为妻,你家小姐已经被前夫所弃,为父母兄弟师友所不容,所以没有必要通过他们的同意,我现在已经不是南胡国王,总应当有娶妻的自由吧!”

    两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曲静轩道:“陛下同意全力救助我家小姐我们已经感激涕零,这是我们求您做的,已经是强人所难了,陛下不需要对我家小姐负责,相信我家小姐若是以后知道也必对陛下有感激之心,而决无牵绊陛下之意。”

    金鹰笑道:“两位以为我是想给你家小姐一个交代才这么说的,错了,我是真心的要娶你家小姐为妻,那怕今日娶明日不在,我也希望在她的灵位上刻上金鹰之妻的名号,在我的灵位上有艾丽丝之夫的字样,希望墓前刻着金鹰艾丽丝夫妻之墓。我真的是深爱你家小姐,难道两位不希望你家小姐有所归依为,不再为天下人所弃吗?”

    曲静轩突然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刘俊宜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们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金鹰又笑:“你家小姐既然为天地所弃,我就不让天为媒,地为证,想请俊宜做我们的媒人,请静轩为证,两位今天是喜事的典礼,我从此就是两位的姑爷,两位给点笑容好不好?”

    曲静轩笑着流泪,他和刘俊宜对视一眼,走到床边将金鹰的手放在艾丽丝的断臂边:“小姐,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如果您和鹰陛下不嫌弃,我们两个就充媒证了,小姐您既为天地不容,父母弃绝,那就不拜天地父母,鹰陛下对您情深意重,属下就抱着您,与鹰陛下三拜。”然后刘俊宜就将艾丽丝抱起来,和鹰三拜。曲静轩高叫道:“大礼已成,夫妻合卺。”然后退了出去,把艾丽丝交给了鹰。

    金鹰按曲静轩的吩咐,他带上手套,把艾丽丝血肉狼藉的身子小心的托起来,将自己的下体小心翼翼的探入艾丽丝腐烂的下体。他尽量不去看艾丽丝现在的样子,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她,想到自己每次和她比剑,她就像是冰雪雕成,玲珑晶莹,越想他就越进入一种忘情的境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眼前是艾丽丝矫健的天姿,绝美的脸,流波的眼,天香悠远的曲折妙态,然后他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冻得鹰打了个寒颤,把他从幻想中惊醒了,他运功把自己的阳气缓缓地输入艾丽丝的体内,冲淡那阴寒之气,但是他越输寒气越重,最后金鹰实在冻得受不了,只能退出来,曲静轩检查,好家伙,鹰的下体一片都是青黑。到了白天,鹰再次进入吸毒,这回是热毒,说来也怪,昨天晚上还是阴寒之极,现在却如火炉一样,灼得金鹰浑身难受,他苦忍心良久,实在忍不住了,只有退出来,他的下体一片火红,几乎连泡都灼起来了,想到自己不过是进入已经受不了,艾丽丝却日日夜夜受这两种毒流的折磨,身当苦处,实在是非人所堪,一念至此,鹰对她也就格外怜爱。

    一个月过去了,金鹰的吸毒有了极好的效果,毒流从控制艾丽丝的身体转向与金鹰作对。艾丽丝那昏昏沉沉的脑子开始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更不知道什么人在旁边,她只有一种惘然的恐惧,当金鹰再一次进入她体内时,艾丽丝觉得极度的惊恐:“为什么,不是要处死她了吗?为什么还要凌辱她?”她用着残存的微弱的气力挣扎着她以为的最后的侮辱,虽然这很徒劳,但是她宁可受尽苦痛也不想再受到任何凌辱了。金鹰已经习惯了艾丽丝几乎不动的下体的轻微颤动,对她的扭动反抗毫无准备。艾丽丝在床上挣扎,被子上、床毯上、枕头上到处是挣扎后留下的浓血和细肉。金鹰的手上臂上身上沾满了血肉,他一遍遍地心疼呼喊:“艾丽丝,不要挣扎,我不是侮辱你,我是在帮助你呀!我在帮你治病,不要挣扎,我不会伤害你,你别伤害自己,别伤害自己。”但是艾丽丝还是不断地挣扎着,直到气力衰微,昏迷过去。从那以后,金鹰每进去一次,艾丽丝就挣扎一次,不管你们怎么说,她只是管自己挣扎着。五个月过去了,她的全身的溃烂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她的情形也开始稳定下来。

    本以为她会好起来,会慢慢接受自己,可是有一天晚上鹰醒来,发现艾丽丝根本就没有睡,而是全身蜷缩着靠在床向墙的一边,不论金鹰如何呼唤劝解,她就是将身体紧紧的缩在墙边,把头夹在断臂和断腿之间,抱成一团。艾丽丝已经没有办法来让自己少受一点痛苦。她只能像过去十年在地牢、在铁笼、在酒坛、在大街上无数个独处的夜晚一样把自己紧紧的缩起来,用力把自己缩进一个小洞、一个小坑里去,仿佛这样才能把痛苦和辛酸都从身体里挤出去,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逃避所有的欺凌折磨,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得到一点温暖。尽管这种方法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她只有这种本能来抵抗天地的无情和世人的唾弃,她不想见人,也不敢见人,她再也承受不了心灵的痛楚和肉体的苦难了,她想死,却求死无门,她连结束自己的力量也没有,她只能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接受任何情感的诱惑、不听取任何声音的安慰、更不奢望任何捉弄的施舍。她宁愿在自暴自弃中死去,她也不想再承担一次世人无情的捉弄、背叛、凌辱和惨酷的迫害,她宁可把自己当作一个下贱的畜生,在绝望孤独中死去,也不愿意自己的心再受一次伤害,她的心已经空了,那就让它彻底空了吧!她没有任何支柱可以让剜空的心再找回来,她也已经无力再把它放回去了,就让她在自闭中死去吧,老天爷就发一次慈悲吧!

    又一个月过去了,她不论是在清醒还是在昏迷之中,她都绝望的蜷缩着,为了治疗,曲刘二人不得不强行将她拉开,她很听话,不反抗,但她好像死了一样,任你们拔弄,拔弄完了,她有了点力气,就把自己像蜗牛一样的缩回去。对这种状况曲刘二人束手无策,小姐是不认识他们还是不想认他们,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呢?只有把这个交给时间才能证明了。到了第八个月艾丽丝大口地向外吐黄水,曲刘二人吃惊地发现,小姐竟然在这种状况下怀孕了。艾丽丝也似乎发现了自己躯体的可怕变化,她再也不想要有孩子来伤害她了,她趁着他们不注意,从床上栽下来,将自己撞得皮开肉绽,企图将孩子撞下来。为了避免她伤害自己,他们只好将她摊开四肢捆着。她就睁大空洞眼睛,凄凉的躺着,好像是待宰羔羊,无声地哭泣着自己的命运。金鹰心痛地抚摸着她身子,为了取得艾丽丝的信任,也为了减轻艾丽丝的痛苦,这八个多月来,金鹰是用自己的舌头给艾丽丝上药的,是自己的嘴来喂药,喂食的,对她的残躯,现在鹰比谁都爱护,看到她那种无助的凄凉,鹰心如刀绞。

    艾丽丝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竭力在抗拒那种会让她掉入地狱的母爱,但是孩子好像是在吸她的精血成长,胎儿把她体内所有残存的力量都吸走了,四个月过去了,她知道不可能把孩子弄掉了,而且母性的温柔也使她看上去比原来美起来,她不再扭动,每月七天的毒发,她也尽量控制自己的身子,不剧烈的颠动,以避免伤害胎儿。第八个月阴阳毒刑发作之后,艾丽丝腹痛得脸成青黑,胎儿早早的想要出世了,艾丽丝已经无力生产,刘俊宜动手术,将胎儿成功取出。本来金鹰已经对这个孩子不抱希望了,但是孩子是活的,而且是个健康的男婴,长着闪亮的金眼睑。金鹰喜极而泣,他第一次感到做父亲的快乐,亲自替婴儿打包,又亲又吻,旁人无不替他欢喜。

    产后的艾丽丝又回到了老样子,婴儿的哭声好像一点都不能打动她。金鹰想过把孩子抱到外头去抚养。可是当他在艾丽丝的床头和曲刘二人商量怎么办的时候,艾丽丝在墙角轻轻的抖动,改变了他的主意,他让人去雇了一位奶娘吃饱后,就把孩子带在身边,为了防止艾丽丝的内病传给孩子,他就常常把着孩子在外间逗着。艾丽丝听着孩子宏亮的哭声,她有一种欲望想去用断肢触摸一下孩子,用嘴唇亲亲孩子,但是前面五个孩子的惨痛教训,使她的内心彻底坠入了寒冬,她心血已经被封住了,她非常恐惧再次受到孩子的伤害。而且她没有乳房可以哺乳,没有手脚可抱孩子,没有眼睛可以看孩子。更没有身份、地位、财富给孩子带来幸福,有的只是一个下贱的名字,难以计数的罪名,她怎么能让这些东西去沾污孩子?她凭什么做一个母亲?她怎么配做一个母亲?不,不要去想孩子,他不是你的,他不会认你,艾丽丝在内心惨痛的呼号着。

    金鹰不相信没有东西能打动艾丽丝,他在孩子身上拧了一把,把孩子放在她床上,让孩子惊天动地的哭。艾丽丝没有听到有人来抱孩子,孩子是不是病了,还是受了什么伤害,或者是他们因为她而不要孩子了,艾丽丝心中焦痛,她压抑自己不去听孩子的声音,但那哭声却是一把利刃,划着她的脑子。她努力把头顶在墙上,但是突然暴发的母性,终于使她从墙角挪动出来,她张开断肢想要把孩子抱起来,但是断肢除了用肘骨把孩子刺得哭得更响之外,什么用处也没有。她连孩子也抱不了,她活着还有什么用。艾丽丝自暴自弃已极,摸索着墙用头撞着。好在她气力微弱,仅仅是碰得伤口绽裂。饶是如此,也把金鹰吓了一跳。他被艾丽丝的刚烈震住了,顾不得抱孩子伸出双臂想要将她圈进怀里,抚平她情绪,但是艾丽丝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又紧紧地将自己圈起来,努力缩回到墙里面去。金鹰不敢勉强,长叹了口气。

    艾丽丝救回来已经三年了,她一直将自己封在墙边,好像她的灵魂已经被砌进了墙里,她情景时好时坏,好起来可以在墙角缩上半天,坏起来就瘫缩在床上,总之进展不大。鹰也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艾丽丝的精神正常起来。

    布都良夫妇对金鹰的背叛气得七窍生烟,本来艾丽丝已经要死了,只要她一死,加在魔主身上血誓言就会消失,魔主就能破万神殿而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鹰在关健时刻来了那么一下了,魔主已经等不及了,因为魔主最害怕的是进入时空门的师华一族积累了力量破门而出,回到阿德兰和亚提斯,如果到那时他才出来,就会受到极大的阻碍。因为他最怕的就是师华一族,当年他就是败在师华王手下,所以他要在师华族人回来之前,攻破万神殿,占有整个天界,这样他可以彻底的毁掉阿德兰和亚提斯,使师华一族无立锥之地。但是金鹰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所以他通过魔柱要求布都良夫妇把叛徒金鹰和艾丽丝抓住处死。在中度,瑟莱伊同样对此愤怒不已,他听探马说是南胡国王带走了贱畜生,他气得暴跳如雷,早知道就不弄什么受刑一年了,因为贱畜生不死,密录和五国地图就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必须抓到贱畜生,他发誓,这次抓到再也不弄其他花样了,以免日长梦多。

    南胡的太后暗示金鹰的奶娘,只要金鹰愿意回来一切都好商量,奶娘心想虎毒不食子,奶娘一直和鹰有联系,她把消息传给了金鹰。金鹰一想毕竟是亲生父母,儿子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应当带他去认祖归宗。他坐在艾丽丝身边,反复的说:“我只是带孩子去见见爷爷奶奶,我马上会回来的,我会一辈子守着你,你放心,我只去两个月就回来。”

    说艾丽丝对鹰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她不敢再打开自己的怀抱,但是她内心已经开始依赖鹰的安慰,想念鹰长而有力的手臂,鹰说要走,她自然在内心惨笑::“一定是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没有了兴趣,心生厌恶,找个借口走开罢了。回来,不必了,走得越远越好,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但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他要走了,孩子也走了,你还是注定要在孤独中惨死,你真的希望他们走吗?你真的不需要他们吗?”虽然在矛盾中挣扎,但是惨受伤害的巨大创伤,使她仍然只能用蜷缩的姿势来回应鹰的告别。

    为了照顾孩子,鹰和曲静轩一起离开,他们出了冰封谷,鹰带着卫队和孩子走得并不快。天雷丝的探马来报:“鹰陛下从西北方向来。”天雷丝马上跳出一个名字:“冰封谷。”因为西天玉逃到了冰封谷,她下了咒语,南胡人除了鹰之外看不到冰封谷。天雷丝当然知道南胡人是找不到冰封谷的,可是中度人却可以看到冰封谷,而且鹰绝对不会带着艾丽丝来见父母的,所以天雷丝通知天莉亚,让她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给瑟莱伊。中度人应当能够看见冰封谷。南胡可以对中度人的小入侵睁一只眼睛。瑟莱伊得到探马的报告,他得知金鹰已经离开冰封谷,便照会西北国王,派第二元帅和第三元帅迅速出兵将贱畜生去捕回来。

    金鹰和卫队走了十五天,还有五天就要进都城了,奶娘的一个要好的女官听到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争吵,皇太后坚持要将金鹰处死,而太上皇不愿意。奶娘拼着一死让儿子去给鹰报讯。金鹰还满怀兴奋地想着孙子与祖父母相见的天伦之乐,奶兄的一番话惊醒了梦中人。金鹰带着卫队迅速回转。他知道自己中了引蛇出洞,调虎离山之计,只能日夜不分赶回去,希望为时不晚。但当他赶到冰封谷时,谷内已经一片狼藉,他呼喊良久,躲在山洞中的刘俊宜才敢出来。她哭道:“我那天去后山采草药,中度的快马冲进谷里,又烧又杀又抢,他们把艾丽丝小姐拖进囚车带走了。”她不敢说艾丽丝是被脱得一丝不挂用巨链穿透手肘脚膑骨和肩胛锁着巨枷被押走的,因为金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金鹰留下卫队收拾,他和静轩入中度打听艾丽丝的消息,在京城他们几乎搜寻了所有的监狱,但艾丽丝好像平地消失了一样。金鹰认为瑟莱伊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处死艾丽丝,决无如此悄无声息之理。金鹰的探子告诉他,第三元帅格莱伊还未将艾丽丝押往京城,还在中部的云中城。金鹰急奔向云中城,却差点上当被捕,他带着静轩侥幸逃脱。他们在云中城外略作休息。有两个饭客在说:“还有几天才到京城呀?”“还有七天吧?”“哪岂不是看不到对那个贱畜生的行刑了,听说已经开始处刑了”“我儿子和女儿都死在她的天花咒里,看不到这畜生被处死,真是三生抱憾。”

    金鹰心里咯噔一下,他上了金蝉脱壳的当,艾丽丝根本就在京城。他顾不得疲倦,没日没夜地赶往京城,总算海龙驹神速,负着他和静轩也只用了四天四夜就到了。静轩一打听,已经是处刑的第五天了,第一天是拉肢千针穿身,第二天是铁火棍横穿全身,第三天是碎尽全身筋骨,第四天是正反背巨火柱炮烙,第五天去了一天的皮,今天还要继续去,再接下来三天就是凌迟,最后还要熬骨扬灰。静轩暗暗地叹气流泪,这些刑有一件加在小姐身上就可以要她的命了,已经用了五种刑了,小姐是完了。三年的心血都白费了。但是金鹰已经疯了,他叫静轩到刑台下找个位置雇车等着,他一咬牙飞奔王宫而去。王宫的大多守卫都在观刑,他直闯入王太子的居所,按服饰把其中两穿得最华贵的孩子夹起来就走,天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反正天莉亚表面像个圣女实际是行为放荡,被她吸取功力的男人有多少,金鹰从来就不把天莉亚的孩子当作自己的。

    艾丽丝再次被捕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她被囚在王宫的地牢里,不分日夜的受众人的轮流拷打。他们要她招供与金鹰苟合些什么。尤其是格莱伊三人,恨她下贱,拷问特别刻毒。艾丽丝只能张开嘴,用残肢扒着口,指着眼窝,不停地抬头问天,她的意思是::“我这样子还能和别人串连什么?”但是一件件惨毒的恶刑还是冷酷地加在这奄奄待毙的人身上。在地面王宫夜夜声色歌舞,笑语喧天;在地下,艾丽丝天天惨刑加身,血肉糜烂。曲刘二人耗尽心血救了她三年,不过三个月功夫,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瑟莱伊还想用她来诱捕金鹰,他怕金鹰在京城闹事,所以才声东击西,故布疑兵,当诱捕失败后,他马上下令将艾丽丝连夜五刑处死,以免日长梦多。

    瑟莱伊正要下令将艾丽丝的皮全都剥下来,再施行凌迟,带着面具的金鹰站在高楼上,夹着两个孩子,大喝道:“慢着瑟莱伊,我是金鹰,我要和你做个交易。”瑟莱伊一挥手,卫士们都冲到楼下,瑟莱伊冷酷的笑道:“你总算来了,是为这贱畜生来送行呢?还是跟你的姘畜奴一起下地狱?”

    “瑟莱伊你看这是什么,如果你敢下令凌迟,我就把这两个小东西割成一片片的给你,你割多少刀,我也会割多少刀。”

    瑟莱伊一看,这可是他壮年得子,两个宝贝的不得了的小王子。他的脸刷得一下白了。他冷静道:“金鹰你疯了,堂堂一个南胡国王,为了一个下贱的畜生身败名裂值得吗?你看看她这种恶心的样子,值得你这样做吗?你今日如果真的把她带走,你在南胡还是立足之地吗?你把孩子放下,我让你全身而退,决不计较。”

    “瑟莱伊,我要纠正你二点:第一我不再是南胡国王,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与南胡无关;第二,她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贱畜生也不是姘畜奴,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眼中天下最好的、最美丽、最纯洁的女人,我为她粉身碎骨都值得!”

    “你疯了,真的疯了,贱畜生是千刀万剐的极刑犯,你以为我为受你的胁迫,和你做交易?”

    "你可以不做,我也可以在楼上扔一个小东西下来给你看看“瑟莱伊一下就顿住了,天莉亚掩着口,一脸痛苦的神情。瑟莱伊看着她伤心的脸,一阵抽痛,“继续行刑”这四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葛非和宫达来到瑟莱伊的身边,低声说:“陛下,答应他,我们前天就搭过脉了,贱畜生的命脉已绝,仅有一口气是用护心丹和归元丸保着用来剥皮凌迟的,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臣等向您保证,一离开这两种药,她立死,犯不着为了一个死人,割裂两位王子。”

    瑟莱伊一想也是,无非是对一个将死的畜生凌迟罢了,当然犯不着搭上两个儿子的命,金鹰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放不放人,我要扔给你看了。”

    “把孩子放下,我让你走。”

    “这两个小东西是我的护身符,他们还要送我一程,到了南胡国界,我自会放人。”

    “你混账。”

    “信不信随你,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和艾丽丝安全了,他们也就安全了。”

    瑟莱伊一咬牙,同意了。行刑手将钉满钢针艾丽丝抛到曲静轩的车上,轩驾车一刻不停直奔冰封谷而去,金鹰一策海龙驹,扬长而去。士兵见王子在他手中,也不敢围上去。

    金鹰在高楼上俯视钉在刑架上的艾丽丝,他不敢相信可以将一个人折磨到这种程度,全身血淋淋钉着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钢针,下身拖出来的是受了抽肠毒刑的肠子,下体完全开裂,一条条伴着肠子荡着的肉是什么,是撕下的子宫还是膀胱?但是金鹰还有幻想,上次不也一样的重刑吗?轩和宜是神医,一定会有救的,艾丽丝,我的妻子,你坚持住、坚持住。

    路上金鹰赶车,曲静轩给小姐处理伤口,他把烫烂发臭的肠子上了药以后,小心的塞回去,把一条条下体的烂肉去掉,把仅余的好肉也补回去,把一根根钉子拔出来,把所有已经无血可流的在渗脓水的伤口都用药堵上。他是医生,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此时也必定只能断定小姐已经死了。现在只是葛非的药维持着一口残气而已。但是他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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