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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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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桓瞪着摊在眼前的公文,纸上的黑字一个也进不了他的眼帘,浮现在他眼前的全是魏子玫被他毫不怜惜的吻所伤的表情,脑海里想的是不再确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的报复。

    经过那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吻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他不断用公事折磨自己的身心,为的是不想让自己再想起那个该死的吻,直到前一刻,他终于承受不住而放下笔,恼人的吻立刻以火箭般的速度窜进他无防备的心,以强者之姿逼出他内心真正的感觉,也是他一直逃避的感觉。

    他可以让事情像烟尘一样消失,但是他却执意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生命中,是出于恨吗?他不再如同一开始那么确定,只知道自己正一脚踩进一直以来极力避免的感情漩涡中,而这个漩涡还是他一手挑起的,报复真能平息他心中的恨吗?他一直自问,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一道敲门声唤回他游离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对门外的人答了一句后,等着来人。

    “嗨!震桓。”吴文峻推开门走进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侯仕达跟在他身后也走进办公室,对坐在办公桌后的震桓轻点了个头表示问候,随即找了张沙发坐下。

    “有事吗?”震桓面无表情的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吴文峻嘻皮笑脸地面对震桓。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对沉醉在爱河里,抽不出一点时间的你而言,来看我这个老友更是不寻常。”震桓一点也不卖吴文峻面子。

    “所以我才要找猴子来,免得你真的把我轰出去。”吴文峻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上。

    “猴子,有事找我?!”震桓根本不相信吴文峻的理由。

    “我们不苟言笑的侯仕达先生坠入爱河了。”吴文峻大声地宣布。

    候仕达一听吴文峻的话禁不住皱起两道浓眉,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吴文峻那件事,他似乎有点以取笑他为乐,而不是真心想解决震桓心里的结。

    震桓的眼神带着研究的意味看着候仕达。“仕达,真的吗?”

    候仕达耸耸肩。他敢说是假的吗?“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没文峻说的那么夸张。”

    “所以,仕达和你一样饱受女人之苦。”吴文峻自作主张地从玻璃柜内拿出三只水晶杯,又自作主张地打开酒瓶上的软未塞,在杯子内倒了八分满的酒。

    震桓不喜欢他说的那句饱受女人之苦的话,但又无法出言反驳。

    “谁告诉你们我在公司?”一通电话也没有就找上门来,除非十分确定他人在公司,否则这两个来意不仅只有此的男人不会直接找到公司。

    “除了仕达需要解闷外,怡认为你应该休息,姚氏有那么多人撑着,不会倒的。”吴文峻没有隐瞒真正的来意。“怡认为我应该休息?”如果他没记错,怡已在今早出发到日本和日方接洽合作事宜。

    “别怀疑,是她从日本打越洋电话给我,叫我来把你从一堆公文中解救出来,看来她是对的。”吴文峻拿了一杯酒递给震桓。“既然你心里有事,仕达心里也有事,不如大家来喝杯酒聊聊心里事。”

    吴文峻向一旁的侯仕达挥挥手,示意他别呆坐于一旁,过来加入他们。

    侯仕达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招谁惹谁,要和吴文峻演一出不合乎事实的剧,自己还得担任剧中陷入情海、爱不知名的女主角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主角,以安慰“同病相怜”的震桓。

    “你好像没什么资格加入我们,幸福的男人。”侯仕达稍稍发泄心里的不平。

    “既然我是幸福的男人,那么就请由我来”吴文峻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震桓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幸福的男人,震桓曾经也是个幸福的男人,现在这杯酒却让他饱尝心酸的苦楚,他有点失笑,最后干了杯中的液体。醇厚辛辣的液体像穿肠毒药烧灼他的喉咙,第一口有些难以下咽,空无一物的一时无法适应,差点就反胃。

    他又替自己倒第二杯。

    “祝幸福的人。”他仰头一口喝干。第二杯的感觉就好多了,高达百分之四十的酒精含量开始麻痹他烦躁的心,安抚他浮动的情绪。

    吴文峻和侯仕达皆错愕地瞪着震桓黄汤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震桓喝酒一向很有节制,很少见他喝得这么猛,而且理由怪异。

    当他又为自己的空杯子倒进第三杯时,吴文峻只有一个感觉,震桓的情况比怡告诉他的来得严重多了。

    “祝你和媚柔。”第三杯喝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震桓是笑着喝干的。

    吴文峻没有阻止他将第三杯喝下肚,但是当震桓又为自己倒第四杯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地伸出手挡下他没命似的喝法。

    “震桓,你这种唱法很容易醉的。”除了藉酒浇愁,没有更好的理由让他猛喝酒,而吴文峻今天的任务就是负责解开他心里的结。

    “震桓,如果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可以说出来,大家想办法解泱。”侯仕达也察觉震桓的不寻常。

    震桓盯着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褐色液体正对他伸出欢迎的手,诱惑他沉入酒精的怀抱。的确,酒精可以麻痹感觉,将它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他瞅了吴文峻一眼,在他脸上见到一抹了然的神情,最后他松开紧握着杯子的手,不是非常了解内情的侯仕达提出折磨他内心的敏感话题,但是这次他没有封闭起一颗脆弱的心,藉着酒精的帮助,他第一次不想在好友面前筑起防卫的高墙。

    “也许大醉一场就能忘记所有的事。”忘记侵扰他多日的美丽容颜。

    “你也可以在醉倒前说出心里的事”吴文峻说道。

    “怡没告诉你吗?”震桓相信过度关心他和魏子玫之间发展的怡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告诉文峻。

    吴文峻知道瞒不过他的。“怡是告诉我一些事,不过有一件事恐怕她也不清楚。”

    震桓知道怡的疑惑,就连他自己也不再确定一开始的理由。

    “猴子,你真的坠入爱河了?”震桓把话题转开,也许他该厘清紊乱的思绪后再来谈内心事。

    “文峻把我的事夸大了。”侯仕达的表情写着不是那么一回事,没想到却招来吴文峻一个白眼。

    “猴子为了一个不知何姓名的小姐魂不守舍的,茶不思、饭不想,这不是叫坠入爱河,那请问这该叫什么?”吴文峻赶紧补充说明,免得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猴子泄了他的底。

    “这个小姐存在吗?”震桓问侯仕达。他以为整件事是文峻编造出来的。

    “是有这么一个女人,不过”侯仕达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觉。“她消失了。”

    还是从他床上消失的,长这么大,他头一次允许一个女人占据他的心头,而这个女人却在两人共度一个浪漫夜晚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泡沫消失在空气中,任由他追寻就是找不到她的芳踪。

    “所以”震桓感觉到事情没这么单纯。

    “没有下文。”吴文峻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还是我来说好了。我们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好友,一个月前竟然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完全不符合他的个性。”

    侯仕达有些失笑地看着文峻如何添油加醋地复述他说过的事,实在不能怪文峻守不住秘密,而是一开始他就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有一天他突然发神经一个人跑到pub喝酒,然后被一个应该是失恋的女人看上,这小子竟然连问都不问那个女人的名字就邀请她到他家,两人度过一个精采、刺激外加浪漫的夜晚,更绝的是这小子隔天心满意足的起床时,女人不见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或什么的,她消失了。”吴文峻说得口沫横飞。

    震桓看着侯仕达的反应,他似乎没有要反驳。“仕达,你真的”震恒不太相信一向严谨的仕达会做出这种事!

    “我说一定是这小子的表现太差了,否则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消失。”吴文峻开玩笑地说。

    “找不到人?”震桓问。

    “没有名字上哪儿找人。”吴文峻好像变成侯仕达的发言人了。

    “我当那件事是一夜情,没什么好谈的。”侯仕达终于说话了。“是这幸福的小子说要来关心关心你,所以把我也拖来了,还威胁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让我们来得比较有理由一点。”他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

    “你们是想关心我和魏子玫的事吧!”震桓自己倒是先提了。

    “我个人是觉得,就算是想要报复她也不一定要带她回姚家。”吴文峻收起先前一副玩笑的态度,正经八百地说道。

    震桓一点也不惊讶这些话是从吴文峻的口中说出,既然他能猜出他的做法,可见他也是个会做出相同事情的人。

    “震桓,我觉得你该找启华谈一下,他不是已经着手调查当年的事吗?”侯仕达不赞同震桓采用如此激烈的方法。

    震桓拿起刚放下的杯子,轻轻摇晃杯中的液体,他无法原谅魏子玫对他的背叛,为了报复他不惜做出任何人都反对的事,包括带她回姚家。

    “文峻,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震桓只问吴文峻一人。

    “如果是我,我会加倍从她身上讨回。”吴文峻只是表达他个人的看法,却换来侯仕达不赞同的眼神。

    “我带她回姚家也是本着这个信念,日夜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但是他却像个胆小表,不敢回别墅面对她。

    侯仕达知道没有人能改变震桓所决定的事,怡实在拜托错了人,文峻只会和震桓站在同一阵线,想劝他打消决定,恐怕只有启华一人办得到。

    吴文峻却摇着头。“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角色和五年前的互换,让她承受你所受过的痛苦。”

    震桓在心里反复思考这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是前提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吴文峻没有忘记他曾深爱过魏子玫,而这份爱很显然的并没有断得干干净净。“你有想过报复真的能平息你心中的恨火吗?”

    “震桓,由爱生恨这句话很有道理,只是你可有衡量过心里的爱和恨是哪个多?”仕达不希望他在冲动下做出伤害自己也伤害她的蠢事。

    震桓没有听进侯仕达的话,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报复的确是冲动下所作出的决定,而现在他已知道第一个步骤该怎么做了。

    震桓在离家三天后回到别墅,当晚子玫再次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下楼和姚氏夫妇一起用餐,对于她的突然出现还处于震惊中的姚氏夫妇则乐得不必和她同桌吃饭,从日本回来的怡赶上这顿晚餐,对于子玫的缺席,她二话不说直接上楼了解情况后又下楼,一家四口只有震桓对这状况表现得不冷不热,径自吃着晚餐。

    姚母在吃了第二口饭后,突然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放回餐桌上,引起丈夫和女儿的注意,在看到儿子仅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她终于说话了。

    “震桓,你倒是给我和你父亲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回家里?”这三天她等的就是儿子的解释,现在儿子回来了,丈夫又在,她相信儿子会给他们一个好的解释。

    “我自有打算。”震桓不想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姚立源并不满意儿子的答案,但是他没有发出声音,而沉不住气的姚母则对儿子的答案气急败坏。

    “什么打算?”姚母认为儿子已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那个女人不配进我们家。”

    “妈,我的事你别管。”震桓甚至连头也没抬。

    “你的事别管?你把那个女人带进家里来,这种事我能不管吗?我不管,再不久你可能会告诉我们,你要娶她,就和五年前一样。”一想到她所担心的事有可能成真,教姚母怎能不紧张。“震桓,我们姚家在商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那个女人住在家里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姚家的脸该往哪里摆?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孩敢跟你交往?”

    “妈,如果这里不欢迎我,我可以带魏子玫回我自己的公寓。”震桓撂下狠话。

    姚母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动不动就用威胁的。”她不想和以前一样失去唯一的儿子,但是她又忍不下这口气。

    一旁一直沉默的姚立源在听完老婆和儿子的对话后,得到一个结论。

    “震桓,我能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但是,你真的认为要这么做吗?”姚立源问道。

    虽然对于魏子玫住进姚家一事,他的反应不如老婆来得激动,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他的担心。魏子玫的存在就宛如一个定时炸弹,当年他一手遮天的事何时被揭露没有人能够预知,除非魏子玫离开,否则他得终日活在儿子知道事情真相的恐惧中,所以魏子玫必须尽早离开,才能保住秘密。

    “你们别再说了,等我完成我想做的,这件事自然会平息。”震桓不想再谈这件事。

    “儿子啊!我和你父亲是担心你又受那个女人的骗,当年好不容易打发她走,现在你又带她回来”姚母自顾自地说着。

    “打发她走?”耳尖的怡立刻打断母亲的话,她告诉她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我的意思是”姚母接不上话来。

    “你母亲的意思是魏子玫并不是真心爱震桓的,若不是给她想要的土地,她可能就会一辈子缠着他。”姚立源赶紧接口。

    “可是妈不是一直说子玫是贪图姚家的富贵?”怡盯着以老奸巨猾著称的父亲。“如果子玫真如母亲所说的是贪图姚家的名利,那她又怎么会为了一块土地放弃姚家的金山银山?”

    “这”姚立源横了女儿一眼,白养了这个女儿了,胳臂直往外弯。

    震桓则一副看好戏的等着看父亲如何自圆其说,这是他第一次对五年前的事产生怀疑,但是他让自己站在客观的角度,以免再次被父亲说出的真相所伤。

    “我是故意让震桓相信魏子玫只要土地,因为”姚立源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么做对震桓是件好事”

    “拆散一对恋人叫做好事?”怡的反应太过火了。

    “难道要到最后让震桓自己发现魏子玫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姚立源显得有点激动。

    “我不相信,子玫根本没有和其他男人交往。”怡一点也不相信父亲的借口。

    姚立源不在乎女儿的想法,他面对着不语的儿子。“当我知道你和魏子玫交往时,曾派人调查魏子玫,查到的是她和你交往的同时还和一个名叫陈钦智的男人交往,而且两人交往已多时,我派去调查的人甚至还查到他们正共谋欲从姚家得到孤儿院的土地。”

    陈钦智?是他在医院见到的男人吗?震桓猜想着。

    “爸,当时你大可将事实告诉大哥,为什么浪费一块土地打发子玫离开大哥?”怡针对事情的盲点提出疑问。

    “当时震桓和那个女人打得正火热,魏子玫甚至已缠着震桓和她结婚,如果我说出这些话,震桓不会相信我的,而且,魏子玫也说了,她拿到土地所有权就会离开震桓,我相信她,可是没想到”

    “五年后她又出现在姚家。”怡嘲讽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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