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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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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院的香残吗?怎么会在这儿”一个纨绔子弟意外地看到她,yin笑地双手抓向她的胸口,欲作羞辱“你脸不怎么样,身材还不错嘛,嘻,嘻啊”想令他人难堪的人自己反而莫名地结结实实挨了一鞭,本不安分的手退回捂住脸:“哎呀!我的睑,是哪个王八羔子”

    还没说完,马鞭又灵活地抽中他拼命遮护的小白脸,

    “谁?是谁?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他!”受了教训的人反要教训别人?湛儇邃一扬鞭,雪花四溅,而他非凡的气势使围观的人惊退四步。

    “你你是谁?有胆的留留下名来”挨了数鞭的人硬充好汉,其实在看清挥鞭者时他已感到脚底冷气直冒。

    “湛儇邃。”三个比严冬更阴寒,比死亡更恐怖的字。还想充场面的人彻底地吓破胆,连滚带爬地想逃离,却最终软瘫成雪泥一堆。

    但湛偎邃却已抽红了眼,一抖手,取命的一鞭又将呼啸而至,不经意间他流露出凶残的一面。

    “够了。”香残轻喝,平静的表情下是对同伴嗜血的震惊。震惊他的神志竟能轻易地迷失于暴戾中,肆无忌惮地取人性命。奇迹的是,狂暴凶残、独行独断出了名的人因她的话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微微腥红的双目逐渐清冽。常常,一旦他出了手,不到血染衣襟是决不会收手的。

    她怕他再出手,将自己的手伸给他,以命令的口吻道:“扶我上马。”

    他紧握马鞭的手有青筋突现,但沉默地依言扶她上马,随后他也一跃而上,一挥鞭,两声马嘶,两个骑影飞奔出人们的视野。

    这男人真是传言中的魔头湛儇邃吗?为什么他会听命于一个脸上皆是疤痕的丑女人?众人满腹疑惑。

    而赶路的两人一天没搭过一句话。湛儇邃先是不明白为什么香残忽然对他疾言厉色起来,尤其是他要取那痞子性命时。从来没人敢对他呼喝,而她却这么做了。她一天不善的脸色就是为早上的事吗?还是他阴沉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不知自己心情烦躁些什么,整整一天心绪不宁。香残懊恼自己的突兀言行,是因为另一人头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暴戾吗?她为他瞬间失控的行为深感不安。刹那间,她仿若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湛儇邃,而是一个杀人的鬼魅,没了人类该具有的三魂六魄。

    她是关心他吗?十几年来她关心过谁?不经意的,他的披风,他的令牌,他的箫声,他为她做的一切已成了她在这个隆冬里的一点温暖。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香残抗拒着,她是无情的,人世间是无情的,出生至今她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证实着她的观点。

    ‘生我的气?”夜间休息时,湛儇邃冷不防地问。

    “我从来不生任何人的气。”她对他的关心无措,佯装漠然。

    他一把拉她人怀,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畔:“我知道你喜欢听我吹箫,教你可好?”

    “我只喜欢听,不喜欢吹。”她躲避他对她的温情。

    “那我吹,你听别动”他用手臂环住她,抽出腰间的长箫,投入地奏出惯常的悲伤哀曲.但今夜的曲子似乎不同于往日

    怀中人闭上眼,不再抗拒,因为抗拒是多余的,湛儇邃不容违抗。她的心情也舒缓下来,很安心地睡着了,真的拒绝不了他对她的好。

    见到怀中人沉沉地睡去,湛儇邃收起箫稀罕地展颜一笑,但天生霸者的阴沉仍在。他埋首于她的颈窝处,满意地闻香入梦。也许冬天的夜晚对于普通人而言太冷,但他不怕,而香残在他的保护下是决不会着凉的,何况炉火正旺

    “啊嚏”湛儇邃近两日的感冒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趋加重。江湖人士要是知道的话一定惊讶万分。怎么?嗜血恶魔也会得病?在他们看来,雾月堡堡主跟本不是人又怎会得风寒?

    “待会儿到了镇上去趟药行。”香残目视前方淡淡道。

    “不用了,过几天自会好的。十岁以后我就没生过病。”他的声音愈发低哑,加上鼻子呼吸不通,听起来闷闷的。给人感觉更加恐怖阴森。

    她没再劝解,只是加快赶路的速度,争取在药行关门前到达下一个城镇。他们相处那么多日子以来,对于彼此已算是很了解,也逐渐产生一种默契。两人之间若有若无地存在着都已心知肚明的温情,特别是自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后.而他的风寒就是在那夜感染的。

    日落前他们如愿到达歇脚的小镇,路过药行时香残不顾湛儇邃的强烈抗议,让铺里的学徒抓了几贴治风寒的药。在客栈安顿后,她亲自煎熬好,送进被风寒折磨数日仍死撑的铁汉房内。

    “喝下去,病会好的。”即使是关心的行为与语言,她所表现出的还是冷淡。

    “我不需要喝这个。”一闻到药味,湛儇邃就皱起了剑眉,撇过头。

    “喝不喝随你,反正明天我就要同你分手了。”她将药碗轻轻放在桌子上,但说的话却重重地敲击另一人的心头。

    “同我分手?你不是说愿意跟随我的吗?”他语气明显透着一股火药味,另外他的眼神令她闻到了血腥。

    “我不想跟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在一起。”她还是一贯的平静。

    “你用离开威胁我?”他的手指骨节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你怎么想,但结果不会改变。”一旦做了她就有把握,对自己有把握,天下之大能信的只有自己。

    凝视云淡风清却又坚定的她,湛儇邃先退一步。这一生他很少让步。端起碗,他皱着眉,张嘴,仰首,一口气喝尽整碗黑乎乎的药汁。但在药尽后,喝药人的眉却舒展开了。

    “甜的?”他把碗翻转示意喝完,有些意外地问熬药的人。历来药都是苦的。是人,都怕生病,都怕药苦。香残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药汁里放了好些糖。

    她微微一笑道:“我熬的药是甜的。”

    “我应该早想到这一点。”方才仍一副有火无处发的人此刻也笑了“这回你还要离开我吗?”

    “也许不会。”

    “也许?”他的眉又皱在一起,而接下去无端的话不仅煞风景,更令他有瞬间的窒息感。

    “对。因为死亡会逼我离开你。”

    是的,也许死亡会把她从他身边带离。这无疑是事实,他的心头上突然间压上一块大石。死亡一个他湛儇邃再如何凶残也无法与之对抗的无形巨敌

    他望着活生生站在面前的香残,头一次心中为她的安然祈祷。他从不祈祷,因为他信的是自己。可乏力回天的事他见得多了,多到从不在乎。如今却不同以往,有了香残,只有她——他容忍不了她的消逝。

    “我回屋休息了。”她见他脸色不好,决定不再打扰。

    “等等。”情急之中他将她搂入怀,被唤住的人略微讶异地仰视他。

    “陪我,今夜陪我可以吗?”搂着她,他才能安心。

    她不解他眼里的忧郁,这种情绪并不属于嗜血魔王般的他,但香残迟疑地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这回轮到他迟疑了,会是真的吗?有人愿意陪伴他,不是因为恐惧而留在他身边。

    她再一次点头确定,比先前少了份犹豫,多了份肯定。

    他的大掌又盖住她的脸,隔着手指缝他们凝视彼此皆令世人感到惊惧的脸,都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其心里想说而未说出口的话。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脸、脖子、肩膀游移至她的腰,他将她环在自己的胸口,而取代方才手掌位置的是他呵着热气的唇。

    香残下意识地想退缩,这让她想起妓院中yin客调戏妓女们的情景。

    “不准逃”他读出她眼中竭力欲掩饰的怯意,以微带命令的口气道。随即他的唇贴上了她剧烈颤抖的唇。

    “以后不准抖得这么厉害。”只是轻啄一下,他便放开她,但手指仍在她留有他的味道的唇上摩挲。

    她的脸开始红了,眼睛不知往哪里看,惊慌之下惟有孩子气地用手捂住他藏有浓郁笑意与柔情的眼眸。

    湛儇邃抓住那双不算细腻的手放在屑边又是轻轻一吻。

    她的手冰冷,不过片刻后不但开始暖了起来,而且与她的脸一般红透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别扭地转过头,喃喃地问着问不出口的问题。

    “不准问为什么,也不准逃。”他只给她这个答案,其实他想说更多的,可临出口只有一句透着他特有阴冷霸气的话。

    她没有再逃,也没有再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她知道从此以后她的命运就交到湛儇邃手里,不管他对她如何,她都不会抗拒,他是她再次选择的命运,永不能悔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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