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大结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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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福看他脸色难看，想了想，又道：“郡王不要太过担忧，郡王妃没有吃什么苦头，太后很是善待她的。”

    三念抱着小狸花，牵着羡鱼，站在门口，影子越来越协…

    耳边是母亲低低的哭声。

    “你看，为她求情的人，很多。她也是个好孩子。”

    嘉祐八年四月初一，皇子赵曙即皇帝位，初二便厚赏诸军，宫中赏食，再遣派使臣到辽国和西夏报丧。三司上书请从内藏库拨一百五十万贯钱，二百五十万匹粗绸丝绢，白银五万两，以资修建先帝皇陵和赏赐众臣。

    “太后请郡王去坤宁殿一叙。”

    一念和二念默默跟随在侧。

    傅九衢冷笑，脚步迈得极大。

    傅九衢看着太后素淡的脸色，低笑一声。

    “罪臣叩见太后。”傅九衢行了个大礼，“不知太后传罪臣前来，有何吩咐？”

    傅九衢：“多谢太后明言。”

    ··

    “太后，太后……”

    曹玉觞震惊地看着他，久久才反应过来他所求的是什么。

    “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

    傅九衢：“那往后，请太后多照顾她们娘几个。”

    曹玉觞望着傅九衢。

    这平静的声音听着莫名的扎心。

    傅九衢出门的时候，高淼正长跪在殿前，不停地磕头。

    门外传来高淼的声音。

    在聪明人面前，伪装只会显得可笑。

    “请进来。”曹玉觞的声音淡淡的，几乎听不出情绪。

    初五，尊先帝皇后为皇太后。

    曹玉觞坐在空荡荡的正殿里，没有旁人侍候，一个人安安静静，身着孝衣脊背挺直，很是端正。

    “好，哀家答应你。”

    问的是问题，推下来的是巨石。

    额头每撞一下，便发出一声巨响。

    “郡王……您要节哀埃”

    一念和二念早已等在门外，身着孝服，双眼红彤彤的，肃然而立。

    傅九衢将脸撇向一边，“走吧。”

    “哥哥也不去，有哥哥在家里陪伱，不好吗？我们骑大马……哥哥让你骑大马好不好？”

    傅九衢垂了垂眼皮，“娘……会没事的。”

    曹玉觞抹了抹眼睛唉声一叹。

    “阿爹，我要阿娘……我要去找阿娘……”

    傅九衢轻嗯一声，“将一念和二念带去。”

    傅九衢朝曹玉觞长长一揖。

    ··

    皇城里缟素一片，白茫茫看着满是凄凉。

    “人人都想留名于千古……”

    【那就一言为定了。你给我一次死亡的机会，我发誓将故事重写？

    “我替娘子多谢郡君的好意，郡君请回吧。”

    “你是个好孩子。放心去吧，群臣、百姓要的是一个交代，不会累及长公主和你的子女。你身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他们，哀家也不会允许１

    曹玉觞闭了闭眼，悲凉地叹。

    “太后已然想好了，微臣如何拒绝？”他喉头微哽，“再说，为救十一，做什么我都愿意。”

    初八，赵祯大殓。新帝病急加重，号呼狂奔，以致不能行礼。宰臣见状一把抱住新帝，大叫护驾，又与同僚禀请太后，一同处理政务。

    【你要不死，我能决断个什么？驼峰岭的生死门都让你破坏了，我上哪里去决断？我看你呀，就是故意堵住我的出入，想独占辛夷。】

    【只要十一好，我便容你放肆，当老二又何妨？】

    傅九衢眼神微涩，唇角勾出一丝笑，“太后是指罪臣生父的案子？”

    【到这一步，我已非死不可。你既有通天的本事不必再管我，自行决断吧。】

    “乖１傅九衢抱起女儿，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乖乖在家里，等着爹娘回来。”

    十二日，立京兆郡君高氏为皇后。

    【你要做什么？警告你，不可乱来？

    高淼为人沉稳冷静，入住东宫后更是如此，这般声嘶力竭的哭闹，曹玉觞从来没有见过。

    “你们让开，我要见太后。”

    李福见状，急赶两步扶住他。

    “衢儿……”赵玉卿红着双眼，亲手为儿子整理孝服，一说话眼泪就往下掉。

    李福顿了片刻，叹息一声追赶上去。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称呼儿子了，亲昵、也酸楚，好似一团愁云压顶，怎么都拂不开去。

    “郡王。”李福在福宁殿前等着傅九衢，声音沙哑，脸色苍白，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

    傅九衢虽然革职在家，但长公主是赵祯的妹妹，势必是要通知到的。

    傅九衢慢慢走过去，在高淼身侧停留一瞬。

    【谁是老二？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吧？】

    “用你的命，换小娘子的命。朝堂上的形势你比哀家看得清楚。此事不给一个说法，哀家是顶不住压力的。但如果你死了，想来大家也不会再为难她们孤儿寡母。”

    羡鱼嘴巴一撇，想哭，怕遭人笑话，又忍住了。小狸花年岁小，却是不管不顾，双手抱住傅九衢的腿便撒赖。

    他面孔冷漠淡定，脑子里却在山呼海啸一般的打架。

    她已经来坤宁殿求见曹玉觞三次了，每次都被侍从挡在门外。

    宫里有生死未卜的妻子。

    初四，新帝突生怪病，认不得人，在大殿上语无伦次地胡乱说话，只好再召被责罚的几名医官上殿，为其问诊。

    新帝一一依从。

    一念和二念齐齐应是，赵玉卿眼巴巴看着儿子随李福离开，死死绞住手绢，才没有哭出声来。

    曹玉觞抚了抚手上的戒指，平静一下呼吸，这才道：“哀家会的，你先下去吧，去给你舅舅磕个头，等你舅舅大敛后，再来办你的事。”

    他伸出小胳膊，搂住妹妹，像爹娘那样拍着她，轻轻地哄。

    长公主皱了皱眉，“只让郡王一人前去？”

    ··

    天刚蒙蒙亮，宫里灯火通明。

    【十一，十一，十一，我气死你。我不仅叫十一，我还天天抱十一。如何？你奈我何？】

    傅九衢突然捂住胸膛，气得蹲了下来。

    这是正式的报丧。

    等马车驶远，傅九衢才撩开帘子往回看。

    李福欲言又止，不敢面对傅九衢凌厉的目光。

    然后，掉头而去。

    这一章比较长，大家看完就睡觉吧，最后的结局，我还没有全部修完（实是在太长了，眼睛痛），我继续熬夜修，大家明天早上来看，就有了～～

    嗯，千言万语都在心中，懂我的人，一定会懂。比个心，是我爱你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