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

    “轰”

    对方双手阻挡，轰隆一声，他横飞起来，而后又被巨塔压入大地中，他嘶吼着，就要粉碎这件神塔。

    突然西皇母从天而降，一掌压在巨塔上，缓慢而有力，这个地方风雷大作，巨塔猛然一震，大地出现数不清的裂痕。

    “啊……！”

    塔下的至尊大吼，波纹冲霄而上，顿时天空崩裂，虚空毁灭。

    西皇母再次猛力一震，一切都湮灭了，那位至尊在塔下中化为灰烬，就此解脱，化为一道光，撕破了空间，向太初深处暴掠而去！

    “轰”

    那一道光消失的瞬间，整个太初猛然晃动了起来，传出风雷之声，破灭万法。

    “灭我道身……”

    太初深处，声音如同寒刀，划破四方天空，气息更可怕了，比之前被灭掉的道身的气息不知恐怖多少倍。

    至尊不容亵渎，他们自认崇高无上，乃为至高神明，不容半点亵渎，而今有人灭了其道身，相当于当面打了至尊一巴掌，令他愤怒无比。

    未知的至尊目光冷冽，盯着亦为道身的西皇母，杀机无限。

    西皇母虽然亦为道身，但毕竟封存无始体内长达几万年之久，是要护无始未成帝前不被皇道至尊所杀，岁月漫长而去，法则近乎消失殆尽，依旧无比强大，以一人之力灭了这位至尊的道身。

    西皇母巍然不动，屹立巨塔之巅，浑身白衣猎猎作响，其白衣之上的神凤如同复活了一般，绕体而出。若神明降世。

    她没有话语，美到极致的脸上没有色彩，清冷的双眸望穿太初的重重雾霾，与那位皇道至尊对峙。

    眸光交织，顿时雷声滚滚，天地崩裂，无数法则尽现。

    “我若走出，必将死去，便不成仙，而成魔。”

    这位至尊说道，充满了遗憾，他很渴望一战。无奈，他若出世，必将在这几年内死去，成仙，将是一种梦，这一世，并不对，他不想万古的等待成空……

    最后，他的气息削弱，逐渐内敛，不愿出世一战。

    西皇母见对方气息消失，身体亦渐渐透明，那座神塔也隆隆而鸣，塔身出现裂痕，它也为道身，本体消失，也代表着它亦要消失。

    西皇母屹立神塔之巅，脸上及眸中无波无澜，始终望着那位至尊气息消失的方向，丝毫不动，像是一尊以石头雕成的石人，永远不会发生奇迹。

    而下方，却有一个人影缓缓地站起，用异样的眸光盯着神塔之巅的身影，身体一震，眼前画面……似曾相识……

    一切都像是回放了几万年……

    一个英伟的男子静立在大地上，剑眉入鬓，眸子深邃如海，他健硕伟岸，整个人站在那里，让天上的日月星河都黯然失色。

    他一动不动，闭着双眸，一根又一根金色毛发钻体而出，他把身体的一切都降低到了最低点，眼角溢出了一丝晶莹，轻声道：“来吧，让我解脱……”

    而天空之上，一个白衣丽人脸上尽是泪水，泪水如雨下，无比悲伤，用力攥着手中的神塔，举起又落下。

    “我……我做不到！”

    白衣丽人颤声道，浑身在发抖，要把最心爱的人洒脱于世，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谁能做到？

    一滴又一滴泪水从她脸庞划过，又从手中的神塔滴落，留下一道道泪痕。

    “出手！”

    男子喊道，充满了无奈，要与心爱的女子分别，亦是一种难以述说的痛。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

    “不！我帮你解脱，考虑过我心里的感受么？！我做不到，我也不会出手，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永远！”

    白衣丽人喊道，声音嘶哑，转身飞向一个在无尽远处向这里望来而哭泣的小男孩。她终是下不了手，要逃避，越远越好……

    “出手！！！”

    男子这次吼声震动了大地，眼中光芒大盛，金拳横空击去，六合八荒崩裂而溃，竟是全力出手，要逼白衣女子出手。洒出许多泪水。

    “轰”

    一声轰响，万物陷入毁天灭地的光芒中，一切都毁灭了，甚么都看不见。似要毁灭天地规则。

    天地秩序神链崩断，再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永远不见尽头。

    不知多久，天地才恢复清静，只有白衣丽人屹立在神塔之巅，满脸凄迷，望着男童的方向，不在动摇。轻声道：“你放心吧……”

    “轰”

    突然一声轰响将无始唤醒，那具道身及神塔崩裂，万道哀鸣，一代皇道高手就此告别这一大世。

    与此同时，北域瑶池内部，西皇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哀鸣不断，惊动西王母及所有太上长老。

    无始在看完这些后，怔怔出神，像是回想起了一切。

    最后，他眼角留下两行泪水，不想多说什么，.......，静立很久很久。他知道那男童不是别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