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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6。

    【叙述人物:陵端】。

    【2002年】。

    2002年,我,陵端,22岁。我有罪,我QJ了一个14岁的女孩,她叫许娅婧。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爱的女人,潘梅,她是许娅婧的养母。

    同年,我和许娅婧一起被送进了当地的疗养院,接受精神治疗。我尽量的表现得像个精神病人,其一为了逃避法律的追究,其二我要向许娅婧赎罪,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这些精神病人靠近她。

    许娅婧越来越离不开我,每次在她愉悦地辗转于我身下的时候,我就像是去往了幸福的天堂。

    我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清空自己,感谢那些精神理疗师的催眠,为我关闭了我的一半意识,思想,甚至人性。

    出院后,我以为会来接我的是潘梅,结果是我的父亲。多年不见,父亲已经是一头白发,沉重的眼袋蓄满了无尽的沧桑。父亲告诉我,在我消失的第一年,潘老师就找上了他,关于我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之所以没有接回我,是因为他以为我这么大了,会明白,男子汉都是这么在外历练过来的。

    我怎么可能明白?他又怎么可能全部知晓?

    潘老师,最后没有报警,而父亲把我送去警队服了兵役,让我在那里尝尽了又一番血与肉、汗与泪的折磨。在那里,我常常受尽老兵的欺负,但是第二天欺负我的老兵总会一个个下不了床。自然有人告发了我,除了正常训练外的斗殴不被允许,父亲又延迟了我服兵役的时间。

    为了顺利结束兵役,我开始变得老实……

    【2017年】。

    2017年,我,陵端,37岁,我活得很痛苦,我想让这一切都结束掉。

    或许,他们都还不知道蒋雪还有第三重人格,名字叫蒋雷,男,29岁,残暴冷血。是与我在一起时,才出现的,不,或许更早,在她8岁的时候埋下的种子,于她10岁开始萌芽了。

    许汜文的猝死是假象。

    法医原本可以通过死者胃液提炼得到有毒物质,但自然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潘老师去死。我借着身为刑警的方便,偷换了证据。可千算万算,潘老师的打算却是与许汜文同归于尽,即便被我抢救及时,潘老师最终也变成了植物人。

    当时蒋雪只有19岁。

    我将她送到了何穆太姥姥那边,打算等到她22岁,我便娶了她。可是三年过去,她却不辞而别,这彻底弄疯了我。

    我有精神疾病,特别反复无常,时好时坏,这让我常常记不住某些事情,严重程度到忘记了我是个精神变态的事实。

    3月10日,7年不见的蒋雪找到了我。不,应该说当时的她是蒋雷,当时的我与他同类。在小时候,我们就时常作为夜间的恶魔出现。

    我们合伙杀了人,她去钓诱饵上钩,我负责破坏监控。虽然不是第一次尝到血腥的滋味,但是这一次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我故意放走了蒋雪,因为我知道不需要我对她做任何指示,她都会找到何穆。然后,计划就开始了……

    Chapter17。

    【2017,6月16日】。

    【地点:B市】。

    陵端合上日记本,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抽掉了潘梅的氧气管,刚转身就被潘梅拽住了衣角。

    “在枕头……”

    “谢谢你,潘老师。”

    【潘梅日记】。

    【2003年初】。

    陵端的父亲把两个孩子的诊断书证明交到了我的手里,陵端家长是个严厉的军长,他不会让他儿子的人生留下任何污点。

    他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儿子是有多喜欢你,这是我做父亲的罪过。这份诊断由你保管,必要的时候,也希望你拿这份诊断书警告他。”

    陵端父亲走后,我打开诊断书。其中,还有一份有关娅婧的证明书,证明遗留在娅婧体内的精液DNA与陵端的匹配。

    诊断书还明明白白地写着。

    陵端:患有重轻度精神分裂,诊疗初期,态度恶劣,脾气暴躁,不愿配合,会攻击其他病者……诊疗后期,服从态度,配合催眠治疗,症状减轻,但不适合出院。

    许娅婧:受到强奸后的精神创伤,状态反复无常,不爱与除陵端外的其余人靠近。受过伤害的精神病患者有时反而会与伤害其的人等亲近,实际为了讨好,避免二次伤害。建议与她平时最亲近或者最爱的人接触治疗……

    娅婧比陵端更早出院,但是我还是会陪着她定期去医院做检查,帮她慢慢忘记陵端。

    【2017,6月16日】。

    【地点:B市】。

    “哈……呼……”

    终于,潘梅永远地合上了她的眼睛。陵端从潘梅枕下抽出一份B市X疗养院诊断书,裹进大衣里,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间。

    【2017,7月7日】。

    【地点:墓地】。

    何毓从何穆的墓前起身,慢慢地,身形摇晃地回家。如果她多往前看看,她就会发现前面的墓碑,写着:“妮妮妈,XXX,卒于1996年。落款,妮妮爸。”

    【2018年】。

    【地点:A市精神病医院】。

    护士打开门,例行检查,询问蒋雪:“蒋雪,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我能要一片口香糖吗?……”

    “口香糖吃完了?”

    “没了。”

    “我带你出去买。”

    “……好,谢谢。”蒋雪要从床上下来,护士连忙过去搀扶她……

    “那个我觉得衣服太丑了,问你借个衣服穿,请你不要介意。”

    蒋雷对着倒在地上的护士说道。

    【番外之蒋雷】。

    “雷……”

    我一直听见有个慈祥的声音在呼唤我。她是我的妈妈,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于是我便苏醒了。等我醒来时,第一眼看见了一个女人,她让我叫她“妈妈”,我狂躁地将她赶出门去。

    “滚,你不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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