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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邪靡妖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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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精蓄锐,准备当李泫的贵妃,待本王的乖侄女荣封后妃之日,本千岁一定亲自备上一份厚礼。”

    见他将助她练功一事,说得如此随便,楚翘也聪明的没刻意的开口谈及此事。

    似楚绯夜这种人,有些骄傲,容不得被人当面揭穿。

    不管他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助她修炼成绝世功夫是出于任务方便,还是出于他的私心,至少她得到了一大利益,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感激。

    听见他说好事将近,心中想了想,徐徐的问道:“不知九叔叔说的好事将近,指的只是让翘当李泫妃子一事,还是也包括了几天前,九叔叔谈及的关于拜幽太子的事?不知九叔叔可否……透露一些?侄女也很想亲眼见证,璟幽究竟是不是拜幽太子。”

    楚绯夜的眸子笑眯了起来:“丫头,知道太多事情,往往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这丫头在试图从他这里打听消息,但绝不是为了想看清璟幽是谁,更像是为了袒护透露给某人。

    楚绯夜眸光里闪过一丝阴郁。

    猜到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悦。

    楚翘触及他眼中的阴森,便知道被他察觉,不再追问,连忙笑逐颜开:“翘儿只是在担心您,毕竟,侄女良心不多,还是有一点的,听闻拜幽人生性狡猾,极不好对付,九叔叔可要当心啊。”

    楚绯夜看着她一副十足小狐狸模样,嘴角笑容别说有多么的虚伪,就不由的失笑,方才的不悦消减了大半,这小东西的花花肠子——越来越弯了。

    “你有良心么,过来让本王瞅瞅,看看你这小狐狸的良心长得是红的黑的,还是紫的,说不定还会是臭烘烘的。”楚绯夜一个倾身,伸手抓来,楚翘眼底灵光一闪,提气已掠后三丈,身形快若幽风,竟然当真避开了楚绯夜抓来的手。

    楚绯夜挑了一下眉,看来这小狐狸,是存心想和他来较量一番。

    他顺手扯下一条榻前的丝幔,幔子簌簌作响,灌注内力对楚翘抛来,楚翘脚尖一踮,飞身而上,眨眼间落在如毒蛇般飞来的丝幔上,她没有后退,反而一个俯冲对他掠来。

    幔子如扭动的蛇腰,直往她脚踝上缠去,但每每缠上来,楚翘便可灵活的踮脚飞身而起避开,再落下踏于展开的丝幔上,距离越来越近,她袖中银针寒光仄仄。

    丝幔疾速收回,楚翘顷刻已掠至榻前,银针如雨飞射。

    幔子似毒蛇吐着信,悄无声息终缠住了她脚踝。

    一个拉扯,她便滚进了他的怀抱。

    一丝细微声响,银针割断了他的一根青丝。

    楚绯夜捡起那根青丝,露出个赞许眼神:“能伤本王一发,还不赖。”

    楚翘气息喘喘,虽然兴奋于自己功力大涨,假以时日再多加勤练,要超越那些青莲宦官不在话下,可她还是有些挫败,面对这大妖孽,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割断他一根头发。

    “不必感到自卑,爷这身本事,你三辈子也学不来。”楚绯夜幽凉的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颊,抚过她优美的颈子,轻轻勾在她下颌上,“好看么?”

    他忽然间幽幽地问了一句。

    楚翘脑袋灵光转了一转,才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他指的是她窥见了他身体的秘密。

    虽然她将那丝衣皮片贴了回去,但有几处地方不平整,他肯定会察觉。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能招致杀身之祸,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往往也同样危险。”楚绯夜淡淡地道,眸光森然。

    “我也不想啊,谁让侄女本事精,银针一刺,手感一摸,就发现了蹊跷呢。”

    楚绯夜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哧道:“看见了,你不恶心么?”

    “九叔叔自己每回照着镜子都会吐么?”楚翘反问他,“既然你自己都不恶心,我又怎么会恶心,翘是习医的,这点伤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早看惯了。对了,九叔叔如果找不到神医替您消除疤痕,别客气,尽管跟侄女开口便是,侄女妙手回春,一身本事,保准将您这身子修复得光洁如丝,无一丝褶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诶,不灵不收费啊。”

    楚绯夜眸光眯了起来,忽幽幽睨着怀里的少女,眼尾眉梢都掠过一丝宠溺的温柔:“油嘴滑舌。”

    还好,还好她能如此讥诮谈笑。

    他从她眼里没看见一丝一毫的害怕、恐惧和鄙夷,有的只是平静如常。

    可怎么好,他觉得这只小狐狸,越来越可爱了呢?

    楚翘的笑眸里,也滑过一丝憾然。

    方才她几乎感觉得到,他的身子有细微的颤粟和僵硬。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曾经必定有过目睹他身体的人,露出恐惧恶心的眼神。

    他一定饱受过那样恶心眼神的摧残。

    不论他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遭受过如此惨烈酷刑的他,还能挺过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恶心他,鄙夷他。

    “还是算了吧,爷这样很好,生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蛋,若再有一副神祗般完美光滑的身材,爷怕你会日日喷鼻血,天下男子见了本王,皆要羞愧自尽呢。”楚绯夜握住她的柔荑,嬉笑着送到嘴边亲吻了一口。

    楚翘真想白他一眼,心里却是软软的一片,想到自己功力大增,又回想他重伤啐血的画面,她莞尔一笑,对着他道:“九叔叔,要不回天香楼,翘依旧给你做拿手好菜,也算是庆贺侄女修炼告成?”

    楚绯夜邪肆低笑,凑过来,轻咬她耳贝:“爷比较希望……先享用夜宵甜点。”

    楚翘只觉耳侧温热的一软,一丝酥麻窜遍了全身:“唔……。”

    随即,某个大妖孽的唇便覆了上来,趁势挑开她的贝齿,深深的吮住她娇嫩的唇舌,邪肆舔抵。

    ……

    自这晚后,翌日,一件轰动帝京的消息,飞速传开。

    天香楼头牌未央姑娘,十月初二,开花苞之夜竞拍,参加擂台比试拔得头筹者,可拥有未央姑娘头晚。

    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拜幽亡国公主阿栀,正就是这沦落青楼的花魁未央。

    遂以,此番消息无疑似草长莺飞,激起千层浪花。

    尤其是世族商贾,皇亲国戚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想拥公主一睡之人,数不胜数。

    让帝京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讶异的是,这场竞花擂台并没有放在天香楼,而是选择放在情花坞,情花坞是一处帝京风流人士驻扎之地,此处百花繁殖,四季芳香,楼台庙宇,水榭船坞一应俱全。

    情花坞的由来,原本是因一对突破世族家规,终成眷属,丈夫死后,妻子殉情的凄美情侣故事而得来,经过百年的演变,渐渐的,这里成了风流骚客流连忘返,浪女情妇偷香窃玉,官家少女私会情郎,富家小姐进庙求取姻缘的地方。

    不仅如此,近十几年来,情花坞闻名遐迩,甚至连后宫中的女人们也欲来一览新鲜。

    可想而知,十月初二那日,情花坞将会空前盛况。

    不仅仅如此,三日内,紧接着又一个消息震惊人心。

    千岁拟下旨令,太后将携宫中嫔妃,并大臣家眷,一同前往情花坞赏花游湖,沐香听戏。

    朝堂之上,以楚国公为首的一干大臣们对此表示非议,认为如此羞辱一个亡国公主有损云溪皇朝风范,让宫中女眷携大臣家眷同日前往赏花赛,则有失皇家体面,再者如此盛大的民间活动,恐容易生发事端,引来祸乱,纷纷建议李泫制止此事。

    让他们意外的是,李泫很快回了一句:“千岁有此雅兴,又何必扫了他的兴致。”

    楚国公十分不解李泫的状态,若是往常,李泫必然会满面怒容,极力赞同他的观点。

    然而楚廷中发现,近日来,李泫十分反常。

    “国公大人,皇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的,近日来皇上的心情较为愉悦,每日进食也多了。”皇宫里,赵十私下被楚国公召来见面。

    听赵十这么说,楚国公凝神想了想,自中秋宴会上皇上扭转自己的局面,再到九九重阳节前皇上顺顺利利从军营慰问返回,似乎皇上开窍了许多,手段精明了不少。

    自然,李泫并没有将军营真相告诉楚国公。不知那日的点子,实则是一个医士和太监所想。

    “皇上身边,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楚国公质问赵十。

    赵十畏惧楚国公威信,但还算个胆子大的,心思一转,立马回答:“回国公的话,并没有什么异常,请国公不必担忧。”

    楚国公睨了一眼赵十,略冷的道:“周九怀现今如何了?”

    赵十的眼底,精光掠过。

    那周九怀之所以能常年得宠,当上李泫近身的大太监,实则背后有楚国公撑腰子。

    赵十哈腰点头地说道:“太后罚得甚重,周公公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过请国公放心,皇上已指派了张太医为周公公悉心诊治,相信不多久,周公公便可恢复,奴才亦每日前去侍奉汤药,挂牵着周公公能够尽早好起来……”

    楚国公精锐的目光,从赵十身上睃过:“赵十,你可别让本公查出来,是你在背后捣鬼,一旦与你有干系,本公可饶不了你这奸佞!”

    “国公明鉴、奴才赵十绝无此心!”

    楚国公冷哼了声,扬袖而去。

    赵十这才直起身子,擦了把汗,小声啐了口:“周九怀那厮,有什么好的。”

    回到乾清殿,赵十进来便对李泫笑意满面的鞠了一躬:“皇上,今儿好气色。”

    赵十自然知道李泫为何如此高兴。

    还不是昨儿收到宫外来的一封信,赵十知道,乃是那乔生的信。

    他借奉茶之际,偷偷瞟了一眼,当即心中了然。

    那信上一句“长相思忆不见君,情人坞下与君见”,直把李泫的魂也勾了去。

    经过这阵子随身伺候,赵十起初没觉得,后面也早察觉出一点端倪,皇上竟与那医士情意相属!

    赵十这个缺心眼的狗东西,自然想逮住这个机会奉承李泫,好攀上高位,顶替周九怀。

    李泫站在大殿窗前,握着那封信,问赵十:“今儿什么日子了?”

    赵十回答:“回皇上,九月二十七。”

    李泫点了个头。还有五天。

    乔生既然给他送来这么一句话,则表示乔生懂了他的想法,愿与他心意相通。

    李泫冷峻的容颜上,隐隐有着希翼。

    赵十低声说:“皇上,您有好些日子没去长春宫,今儿瑶妃娘娘差人来传话,说是娘娘身子已经大好了,问皇上今儿是否去她那品尝娘娘亲手做的水苏糕,娘娘说,这水苏糕是她在国公府的时候便学会了,一直想让皇上尝尝?”

    李泫眉头一蹙,似乎这才想起楚瑶仙,本想拒绝,后又因‘国公府’这三个字而迟疑了下,说:“传朕的话,今晚朕到携芳殿用膳。”

    “嗻。”

    ……

    彼时,天香楼。

    “铮……”地一声,琴弦挑断,阿栀的手指瞬间被划破一道血红的口子。

    “姑娘,怎么这么不当心呢。”婢女语气虽急,动作却有条不紊,有人将琴拿开,有人提来药箱,有人剪着纱布,有人挖出药膏,为阿栀将指尖上的伤口包扎得妥妥当当。

    阿栀只是冰冷的坐在那,任凭她们摆弄。

    是的,摆弄。

    这七年来,这些婢女毕恭毕敬的对她,将她当成一件瓷器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但她们同时又是负责监禁她的人。

    她们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哪怕相处了七年。

    主仆之间说过的话,七年来,只怕数都数得清楚。

    所以刚才,婢女们面色无波无澜,对她说:“三娘说了,姑娘年满二十,不可能一辈子卖艺不卖身,这花苞总得绽放,才会惹男人疼爱,定在十月初二,也就是几日后,为姑娘在情花坞,举办竞花大赛。”

    阿栀起身,看着窗前摆放的一盆花,说:“嗯。”

    许久之前,她就有了心理准备,一个亡国的公主,再如何坚持,也抗不过命运。

    哥哥……阿栀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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